卢尚书面对儿子的时候,情绪稳定,极有耐心,卢安佑心中的慌乱被安抚下来,接着他说道:「对不起,爹。我给你惹麻烦了。」
卢尚书摇了摇头,卢安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他惯的,他也只能帮自己的儿子收拾烂摊子了。
卢安佑冷静下来之后,心思又活泛起来,他狠厉地说道:「爹,那个贱女人找到了吗?找到之后一定要把她杀了。」
「还没有,不过有眉目了。放心,爹一定会保护你。」
京城之中,百姓时时刻刻关注着朝堂之事,同样,百姓之间的事也会反应在朝堂之中。
翌日早朝,弹劾卢尚书教子无方的奏摺数不胜数,永胜帝一怒之下将奏摺全都扔了出去:「卢尚书,瞧瞧你养的好儿子。」
卢尚书心中惊慌,面上依旧不显:「皇上冤枉啊,我儿绝没有做这样的事。反倒是那个女子伤了我儿就跑了。」
裴颂安漫不经心地道:「卢尚书真是未卜先知,皇上还没说是什么事,你就已经知道了,这是之前想到的说辞吧。」
卢尚书眼中喷火:「裴颂安,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不要因为我俩政见不合,就污蔑我儿。」
「卢尚书,裴将军高风亮节,怎会去污蔑你儿子,你儿子什么样我们不知道,你自己能不知道吗?」又一大臣说道。
「皇上,卢尚书教子无方,怎配为官?」
「皇上,没有证据就是污蔑,卢尚书一直为国为民,他的儿子怎会做这种事呢?」
朝中大臣的声音一道接着一道,永胜帝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底下的人顿时噤声。永胜帝看向卢尚书道:「卢尚书,你还有何话要说?」
「皇上,老臣的儿子真的是冤枉的,此事纯属裴将军污蔑。若皇上不信,可去将军府彻查,伤害我儿的女子就在裴颂安的府里。」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裴颂安包庇伤人的女子?」
裴颂安丝毫不惧,不紧不慢地说道:「皇上,此女子的确在我府中,不过她不是我府中的人,而是被我府中的人所救。
「皇上,此事说来话长,不若让他们对簿公堂,看看到底谁说的真谁说的假?」
卢尚书额冒冷汗,绝对不能上公堂:「皇上,裴颂安此举绝对是心虚,此事已经能够证明是他们所做,何须再上公堂呢?」
「尚书大人不会是心虚了吧。」裴颂安慢悠悠地说道。
卢尚书还想说些什么,被永胜帝阻止了,他说道:「此事就按照裴颂安说的做。」
「是。」裴颂安急忙应了下来,随后他又请求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为免有些人随口造谣,还请皇上让京兆尹开放公堂,让京城的百姓都来围看。」
「朕答应你。」
「谢皇上。」
卢尚书听到裴颂安简单几句话之后就将这件事定了下来,气得脸都青了,却也拿裴颂安没有办法。
有了皇上的旨意,这京兆尹绝对不敢马虎行事了。
三日后,宋锦和卢安佑对簿公堂。
宋锦从将军府前往京兆尹的路上,要经过东街,东街站满了百姓,他们纷纷望向那个上了桥的倩影,只见她「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泪眼婆娑地说道:「各位乡亲们,我叫宋锦。元宵节当晚,卢安佑架着马车撞死了我的娘亲,可是他非但不承认错误,还污蔑我娘挡了他的路。我娘死得真冤啊,所以我一定要为我娘讨回公道。我知道这些年大家被卢安佑欺负得极惨,没有人敢出头,可是若没有人出头,我们将一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现今有皇上为我们做主,我恳求大家能站出来指证卢安佑。我们不能让好人枉死,而让坏人逍遥法外。」
宋锦慷概激昂,眼神坚毅地看向桥边的百姓们,只是她每看向一个方向,那边的百姓就低下了头,后退了一步,丝毫没有勇气站出来。
桥头旁边有一座客栈,客栈二楼,庄雨眠正看着这一切。裴颂安被永胜帝叫了过去,现下让阳晖来保护庄雨眠,阳晖目睹这一切,问道:「县主,百姓们已经被欺压习惯了,宋锦姑娘如此做,根本就感动不了他们的啊!」
庄雨眠却不丧气,她道:「百姓生活贫苦,他们本就没有多少依仗,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失去了,我们需要给他们一点点时间。」
桥下的百姓们都退后一步,也不敢再看向宋锦。宋锦擦干眼泪,站了起来说道:「没关系,我知道各位有自己的顾虑,你们还有家人,我理解你们。而我孑然一身,即使死去也不要紧。这次就让我为我们平名百姓争取一下我们的权利,贵族的命是命,我们的命也是命,不容任何人践踏。」
宋锦无所畏惧,人群中有百姓偷偷地流泪了,有人想上前,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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