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你别恐吓我,本公子什么都不怕。」卢安佑生气地吼道,但若仔细听,便能发现他有一丝丝气弱。
这时,尚书府的小厮出现在了公堂上,他害怕地看了卢安佑一眼,便向京兆尹指认宋锦:「大人,那日我亲眼看见宋姑娘拿匕首刺伤了我们公子。还请大人为我们公子做主啊!」
宋锦看都没看一眼那个小厮,尚书府都是蛇鼠一窝,他们当然会指证她。
京兆尹:「宋锦,人证已证实是你刺伤了卢公子,你可认?」
宋锦看着京兆尹急忙想要结束案子的样子,只觉得可笑。她不服!
「大人,您如此草率地断案,对得起你头上的乌纱帽吗?」宋锦心灰意冷,嘲讽道。
「放肆,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京兆尹面子挂不住,吼道。
「慢着!」人群中传来一道女声,大家都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只见那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京兆尹说道:「大人,既然尚书府的小厮能够证明是宋姑娘刺伤卢公子的,为什么宋姑娘不能证明是卢公子撞死了她的娘亲了?」
此番话非常在理,人群中有不认识庄雨眠的人正向周围人打听。
知道是庄雨眠以后,忍不住敬佩起来,这件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百姓们没想到她会站出来。
他们心中忽然又多了一份希望,若是庄县主插手,是不是就能将卢安佑绳之以法。
这位庄县主京兆尹是认识的,她的南北贸易政策深受皇上称赞,有她在场,他还真不好敷衍。
京兆尹额头开始冒冷汗,他道:「宋锦是她娘的女儿,如此亲近的关系,谁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还是想为自己洗脱刺杀卢公子的罪名而污蔑卢公子了。」
「大人,这您说的就不对了,小厮的命是握在卢公子手中的,卢公子要他死他就死,造一个假证有何了不起的。」
「对啊!」人群中不知是谁附和道。
卢安佑听到声音,恶狠狠地看向后方百姓,却发现那些百姓乌泱泱地挤成一团,根本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声音。
京兆尹被庄雨眠问得哑口无言,勉强挽尊道:「庄县主说得对,这案子还有诸多疑点,需要再仔细地审一审。」
卢安佑的脸顿时垮下来,眼神恶毒地看着庄雨眠,然而庄雨眠根本就不在乎。
宋锦感激地看向庄雨眠。
堂上一时陷入僵局,就在京兆尹想要将两人收押再审时,忽有人道:「慢着。」
来人长相年轻,身边带着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卢安佑一看到此人就面露惊喜,来人朝卢安佑点点头,就对京兆尹说道:「大人,新的证据来了。」
众人看着新来的两人,不知道证据何来?
那人突然拿出了一把匕首,问宋锦:「宋姑娘,这把匕首是您的吧。」
宋锦望着那锋利的匕首,又看到那个长满络腮胡子的人,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她没
有回答,但是那个年轻人直接说道:「大人,这把匕首就是刺伤卢公子的利刃,而它是宋锦从这个人手中买的。」
络腮胡子看到年轻人手指着他,低头哈腰道:「大人,的确如此。」
「宋锦,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庄雨眠暗道不好,立马出声:「大人,此事还需再查。」
京兆尹犹豫了片刻,但是堂下的年轻人朝他使了眼色,他便不耐烦地道:「庄县主,您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为好,否则报到皇上面前,也会治您一个扰乱公堂之罪。」
京兆尹让衙役将庄雨眠请到门口,阳晖担忧地看向堂下跪着的宋锦道:「县主,现在该怎么办?」
庄雨眠面色阴沉地看着京兆尹道:「让我想想。」
京兆尹还在不停地问宋锦认不认罪。
宋锦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讽刺:「是我刺得又如何,若是你们这帮狗官正直无私,为民做主,我何须行此险招,都是你们逼我的,我就是要杀死他,我就是要他一命偿一命,凭什么我娘死了,他还可以逍遥法外。」
宋锦语气悲苦,包含着数不尽的血泪,围观的群众中有人握起了双拳,为她鸣不平。
京兆尹听到宋锦这一段话,气得脸都黑了,怒道:「宋锦,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治你扰乱公堂之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