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身心疲惫,然而裴颂安永远冲在最前面,将士们也深受鼓舞,使出全部的力量。
本来一切顺利,苍狼国的人没有想到他们搬迁都城后,裴颂安也带领骑兵去攻打他们,一时慌乱不已,根本不是裴颂安他们的对手,纷纷放下兵器投降,就连苍狼国的国君也投降了。
裴颂安带着这群投降的人回永泰,没想到快走出荒漠的时候,遇到了苍狼国的埋伏,裴颂安带领的骑兵团连日奔波,又打了一场战役,本就劳累过度,此时遇到敌袭,虽奋力抵抗,终究不是敌人的对手。
骑兵们护着裴颂安,想让他逃走,但是裴颂安不忍将士们为了他而牺牲,反而指挥阳晖带着将士们逃跑。最后将士们逃出了大半,但裴颂安却没有逃出来。
事后,阳晖带着将士们去战场上找了整整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裴颂安的尸体。
将士们默认裴颂安还活着,他只是失踪而已。
可是人人心中都深知,裴颂安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但是大家都不愿意承认,裴颂安是他们的精神支柱,若是裴颂安死了,那么他们以后该如何打仗呢?
庄雨眠得知这一切之后,发了疯似的要去苍狼国,要去找裴颂安。李乐悠拦住她:「现下还不知道裴哥哥是死是活,你到了苍狼国去哪里找他了?别到时候裴哥哥自己回来了,你又不见了,那时候该怎么办?」
庄雨眠不想听这些,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看史书的那一段时间,每每翻到最后一页,她都不忍卒读。可是每一次她都会翻下去,感受到心中的悲痛,仿佛那样她才真的认识历史上的裴颂安一样。
现在,她只想去到裴颂安最后消失的地方,待在那里,才会让她觉得她和裴颂安是一直在一起的。
她与裴颂安之间确确实实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李乐悠道:「庄雨眠,我们再等等,再等等行不行?皇兄已经安排人潜入苍狼国打听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的。」
庄雨眠看着李乐悠担忧的眼神,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无理取闹了。她抱歉道:「乐悠,给你添麻烦了。」
李乐悠道:「说什么傻话呢?我俩不是朋友吗?」
自从上次和庄雨眠一起去灭蝗虫后,李乐悠从心里就把庄雨眠当做是她的朋友了。
庄雨眠笑得比哭还难看:「对,我们是好朋友。」
李乐悠怕庄雨眠胡思乱想,便将庄雨眠一直留在宫中。
庄雨眠一开始并不想留在皇宫,她有几次都想出宫,只是李乐悠对她说她只有在宫里,才能第一时间知道裴颂安的消息。
庄雨眠这才听从了李乐悠的建议留在了皇宫。
庄雨眠在李乐悠的宫殿里等待消息,却不知道前朝因为她吵翻了天。
「皇上,下官猜测此次裴将军出事是因为苍狼国知道了裴将军的作战风格,而这只有可能是宁国平与胡狄人通商的时候泄露出去的。」
「胡说,裴将军的作战方式只有裴将军所在的骑兵部队知道,宁国平怎么会知道裴将军的作战方式,从而泄露出去了?」
「你别忘了,庄县主可一直和裴将军在一起,她肯定知道裴将军的作战方式。」
「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庄县主将消息泄露出去的吗?别忘了,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可都是庄县主的功劳。
「我可没说是庄县主的泄露的,你可不要乱说。」
「你说这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永胜帝见他们越吵越激动,大喊道:「闭嘴,都不要给朕吵了。朕不信裴颂安就这么失踪了,你们都给朕想想办法,怎么找到裴颂安?而不是在朝堂上吵来吵去。」
「是!」百官齐声应道。
即使永胜帝打断了这个话题,但是官员们吵架的内容却传了出去。
裴颂安作战一向勇猛,从无败绩,现在却被敌人知道了作战的方式,还搬迁都城,导致他功亏一篑,实在是可疑。
将领的作战方式一向是保密的,即使裴颂安和苍狼国的人交战过几次,可是他们每次都是与裴颂安正面相碰,并不知道裴颂安迂回千里的作战方式,现今苍狼国的国君不仅知道了作战方式,还作出了应对的方式。
肯定是有人告诉了他裴颂安的作战方式。
有人渐渐相信是庄雨眠将裴颂安的作战方式告诉了宁国平,宁国平在与通商的时候泄露出去了。
当然也有人并不相信,庄雨眠与裴颂安的感情很好,况且一直以来,她都努力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准,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损害国家利益的事了?
总之,外面的议论分成了两个阵营。
也有大臣直接上奏摺,直言庄雨眠的嫌疑很大,劝永胜帝从严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