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雎惊呆了,不知道我还有这一手保命技能。
宫季卿是没那么好糊弄的,「明明说得清楚,却瞒着我?」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较常人深的瞳色里像是盘踞着毒蛇,让我觉得要有一句话说得不对,景雎没法活着走出我家。
「让我……哈呼哈呼……喘一会儿……」
宫季卿就给了我五息的时间,「可以说了?」
「我怕你因为景雎和金枭枭的事不喜欢炎炎。」
「就这个?」
我点头,「就这个。炎炎是我的朋友,她的选择许多人都看不上,别人我无所谓,但至少我要你对他不要有偏见。」
景雎对我不特别,不值得我瞒着宫季卿,但是月盛炎不一样。
她这一辈子犯了许多错,每一次都是因为毫无保留信任他人,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改变做人的方式。
我将她带出永信侯府后,斩阎罗,我随便用;宫中密辛,她知无不言;需要她出手,再危险也去。
我想要配得上她对我的毫无保留。
宫季卿的笑意淡去了,眼底的杀机也消散,「好,我认真对她。」
他又指了指景雎,「但是,不许再有这种事。」
「哦。」
宫季卿忽地站起来朝景雎走去,伸手朝他一探……
抢走了景雎的琵琶。
宫季卿抱着琵琶,旋身盘腿而坐,紫色的衣带像是一道流光闪过,衣裾散开如同六出花,他将摺扇朝我这里扔来,我双手捧住,他单手扶着琵琶颈,另一只手随意一拨,一道灵动随意的乐声响起,我虽然听不懂,却也觉得不是乱弹的。
「娘子想听琵琶,何须乐师,夫君我来便是。」
他开始弹奏,奏的就是刚才景雎的那一曲。
只是景雎被他吓唬了一整天,刚才弹奏的已经有气无力丶但求速死,不像他,将一首缠绵琵琶曲弹得金戈铁马,如同沙场军鼓般激昂有力。
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写着:我好厉害的,娘子你看呀!
我抱着摺扇,非常给面子地鼓掌,「哇哦!夫君真棒!」
景雎看看宫季卿,又看看我,再看看他的琵琶,长叹一口气。
我猜,他或许宁愿留在月家和金枭枭斗智斗勇吧。
……
「老东西给你写了什么?真是稀奇了,你在巢州这么久,他还从没单独给你写过信。」
宣韦探头探脑地往颂清的书案看,颂清将看过的信纸折起来凑到烛台前烧掉。
宣韦嘟囔:「小气!」
「家务事,不说了,免得让你笑话。」
「你娘养男宠了?不要你爹了?」
宣韦只是习惯性地嘴贱,没想到颂清颇为怪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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