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家迟疑了一下,见苏曼卿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只能实话实说,「没去医院,在家呢。」
「怎么能不去医院?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看看!」苏曼卿急了。
「这不方便?,您知道的,少爷不喜欢别?人?去他卧室。」管家故作为难地解释道。
姜早却是微微一愣,原来顾北辰不喜欢别?人?去他卧室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方不方便??你带不带我去?不带我自己找!」苏曼卿不耐烦地说道。
「楼上卧室,」管家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苏曼卿顾不上姜早,由管家引着上了楼。
「北辰——」苏曼卿颤抖着嗓子唤了一声,弯腰见顾北辰面?色苍白?地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双眼紧闭,唇无血色。她转头望向管家:「怎么不送医院?快送医院!」说着,她伸手要去掀顾北辰的被子——
「别?动!」跟上来的姜早见状,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制止。
「你干什么?松开!」苏曼卿愣了一瞬,随即挣扎着想?要抽出手腕。
姜早用力一拉,将她拉开床边,自己走过去挡在她和顾北辰之间?,面?色冰冷:「苏小姐的降头师该换人?了。」
正欲发作的苏曼卿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怔住了。片刻后,她表情不自然地问道:「你说什么?什么降头师?我听不懂。」
「是吗?」姜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浅笑,手指在虚空中画了个符,指向苏曼卿的Valentino高定裙摆,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看——」
苏曼卿低头,只见裙摆上有一个骷髅头形状的破洞。「啊!」她惊叫着跳脚,「这是什么?赶紧弄走!快弄走!」
管家虽不知是何物,但出于对姜早的信任,他不着痕迹地站到了姜早身边,低声问:「姜小姐,什么情况?」
「那是羼了古曼童骨灰的暹罗合欢术,能让靠近你的人?和你行鱼水之欢。」姜早解释道,「今晚苏小姐突然造访,恐怕另有所图。就是不知道是临时?起意?,早有预谋,还是——」她目光上下打量着苏曼卿,「受人?指使。」
「你胡说八道!」苏曼卿惊慌失措,又是气恼又是恐慌,却不肯在姜早面?前落了下风,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反驳道,「我是这儿的常客,来找北辰有什么好稀奇的?」
「若是平日里倒是不稀奇,偏偏在顾总病中,还是大?晚上的不请自来,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姜早说完,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接着道,「若我没看错,你一旦和顾总行了鱼水之欢,这同心蛊便?种下了。只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二人?若有了肌肤之亲,是会要命的!」
「胡说八道!」
「我胡说?你大?可一试!」
「不可能。」苏曼卿脸色几番变换,终究犹豫了,嘴里却喃喃自语,「不可能,你骗我——」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告诉你,你今个儿若是和顾北辰有了肌肤之亲,能不能顺利种下同心蛊不得而?知,但他的小命定然是不保的。至于你,也一样!」姜早说罢,抬手在苏曼卿眉心一指,「不信你自个儿去那边穿衣镜前看一看!」
苏曼卿瞪圆了双眼,犹豫了一瞬,终究冲进了衣帽间?——
衣帽间?落地穿衣镜中的苏曼卿,脸色煞白?,额间?浮现出反噬的黑气,双眼瞳仁竟罕见地闪现竖瞳,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浮现出深深浅浅的青紫淤痕,根本不是吻痕,而?是溃烂的尸斑。
「啊——」苏曼卿惨叫一声,瘫坐在地毯上,爱马仕丝巾滑落,露出颈动脉处的针孔。她想起那个黑袍人?递来针管时?的低语:「用你的血喂养同心蛊,他永生永世?都离不开你。」可此刻镜中自己的模样,分明?就是个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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