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棠棠笑起来，“秦愈，你真厉害。”
在房间里说了半天的悄悄话，两个人打算下楼。
当初选这个房间原因是在三楼，可以让秦愈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不容易被惊到。
快到二楼楼梯时，有说话声传来。
“侬刚撒，我听伐懂。”是沈千橙的声音。
秦则崇说：“好好说话。”
安静两秒，沈千橙开口：“秦则崇你个王八蛋。”
“……”
秦愈听力好，又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晋棠棠靠近他耳朵：“我们下去……会不会打扰他们？”
第一次来秦愈家里，就听见小夫妻吵架，她很迷茫。
秦愈脸红，“装作没看到？”
晋棠棠问：“你演技好吗？”
秦愈摇头。
晋棠棠要笑死，秦愈又想到好办法，眼睛亮晶晶的：“有电梯，我刚刚忘了。”
回到楼下时，刚好开饭。
晋棠棠注意到秦愈的堂哥堂嫂姗姗来迟，沈千橙挽着秦则崇的胳膊，亲密无间，俨然一对模范夫妻。
如果不是刚刚亲耳听见这位堂嫂骂人的话。
秦家的人都好有趣。
晚饭过后，秦家人并没有让晋棠棠留下来过夜，而是叮嘱秦愈送她安全回家。
晋棠棠知道他们是好意。
因为今天早上下了雪，现在走在路上，月色下一片白色。
秦愈小声道：“我刚刚问大哥了，说是摄影展还没开。”
晋棠棠张了张嘴：“啊，那你说是我问的吗？”
秦愈摇头，“他以为我问的，以为我想看……”
他感觉当时哥哥的表情很不对劲。
晋棠棠差点笑出声来，赶紧转移话题：“今年下雪天好多。”
“嗯。”秦愈停顿了一下，“我在国外的时候，每年下雪天，外面都很热闹，但我从来都是一个人过的，终于有次，有人拉我打雪仗，我回去迟了点，家里门锁上了，我打她的电话打不通，去便利店坐了一晚上。”
外面天多冷，他的心就有多凉。
“以后不会有人锁你的门了。”晋棠棠松开他的手，扬起一个笑容，“秦愈。”
秦愈扭头，一只手塞进他的领口，特别冰。
他下意识缩了缩，把她故意冰了的手压进了衣服里。
晋棠棠拿不回来，索性挠了挠，“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雪，我陪你打雪仗呀，以后也是。”
“好。”
秦愈答应，即使他已经脱离了幼稚的年纪，但她说的，他都想做，想和她一起经历。
他顺势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地上薄薄的一层雪上留下两行浅浅的脚印，偶尔又重叠在一起。
从这个冬日起，秦愈开始期待每个下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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