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太子在原地费劲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后,似是投降了一般放弃了挣扎,头向后仰着靠在地板上,声线晦涩,闭着眼道:“孤确有此痣,但世子夫人与世子成婚许久,这腹中孩子又怎么会是孤的?世子夫人为了救秦夫人,当真是谎话连篇。”
提及这些,柳烟黛难免涌起几分羞赧,她低垂着脑袋,轻声道:“周渊渟不曾碰过我,我们并不恩爱,从始至终,就只有太子碰过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还请,还请太子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救我婆母、救我叔父一回。”
太子缓缓睁开眼。
当时,他自下往上的看着她,正好能看到她饱满的曲线和柔嫩的脸蛋,听见她声调软软的说“只有太子碰过我”的时候,太子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胸膛,爽的他头皮都跟着发麻。
好听,爱听,好宝宝,再说一次。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落到她的腰上,弹弹嫩嫩的触感贴上掌心,那一夜的记忆便汹涌的重新扑上来,让太子一阵口干舌燥。
好宝宝好宝宝好宝宝好宝宝——
他的呼吸更急促,胸膛剧烈起伏,足足过了两息,才偏过头去,道:“那一日,孤确实遭人暗算了,但孤醒来的时候,只有孤一人,具体发生了什么,孤不记得了,是世子夫人脱了孤的衣裳,还是孤自己脱的?世子夫人当日,也是这般骑在孤身上的吗?”
他一开口,声线嘶哑的要命,隐隐透着几分潮热,那只手更是在地毯上用力攥紧。
柳烟黛想了想,不大确定的说:“大概,是殿下自己脱的。”
她反正没对太子动手,甚至她的衣裳都是太子脱的,而且,当日她走的时候,明明听到了有人走过来,可是太子却说自己没看见……难道是那个人看太子被用过了,知道不能得逞了,所以又走了?
她当日都不敢回头看,只能这么囫囵的推测。
“孤自己脱的么?”太子眉头渐渐拧起来,带着几分不信任,道:“孤对那一日的事……一直在调查,偶尔隐隐会记起来一些什么,但记得不太清晰,既然世子夫人说那一日是你,便证明给孤看。”
太子倒在地上,一张锋锐俊美的面上带着几分狐疑与不信任,拧着眉看着柳烟黛,道:“当日发生了什么,还请世子夫人一样一样演示给孤看,若是孤能记起来些,便信世子夫人所言。”
柳烟黛听了这话,只能费劲心思的去想。
“大概,是——”她先倒在太子的怀里,道:“先是躺着的。”
“然后再坐起来,我,我在太子身上。”
柳烟黛回想起当时的事物,费尽心思的想了半天,等到她都说完了,那躺在地上的太子才拧眉道:“世子夫人坐起来的时候,孤是穿着衣裳的吗?”
柳烟黛被问的一顿,回忆着说:“没穿着了。”
因为她接下来就要压上去了。
太子冷着面,神色狐疑道:“既如此,还劳烦世子夫人将孤身上的衣裳脱了——还原当晚发生的一切,叫孤好好想一想,若是孤能记起来些,便信了世子夫人的话。”
柳烟黛羞红了一张面。
之前太子中药的时候,她自己其实也是被裹挟的,事发突然,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事后阴差阳错得来了个孩子,她还觉得自己占便宜了,反正这事儿也没多少人知道,她就将这些事儿都忘到脑后去了。
谁料有一日,她还能将这些事儿翻出来,一点一点演示给太子看。
青天白日,两个人要这般……柳烟黛面庞都烧起来了。
偏太子神色越发冷,一本正经道:“孤只是想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世子夫人说不出来,便是骗孤。”
柳烟黛的十根手指头抠着太子的锦袍,道:“我与太子……男女有别。”
她这时候已经隐隐察觉到不对了,太子的所作所为,好像……也不像是正人君子。
她以为太子应该与她对证据,应该与她去查,可是谁能想到,太子竟然什么都不管,只要她再做一遍。
这等行径,哪里是好人家能做的?
若是要将那一日的事儿再做一遍,是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做完”了呢?
她心里已经生出了几分畏惧,但她此刻骑虎难下,若是她拒绝了,是不是就失去了太子的助力?若是她答应了……太子竟然对她……
那些暗地里面不能说的欲念如同被煮沸的水蒸气一样翻涌上来,烧红了柳烟黛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