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丫看着梁家一张张脸,自己丢钱,他们不愤怒,不帮忙,都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大哥大嫂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难怪最近忙着挣钱,却没有人阻止,这是等着截胡呢。
原以为要看到梁二丫发疯,却不想她异常的平静。
夜晚的小溪村格外宁静,只有潺潺流水声和磨刀的声音。
磨刀的声音很有节奏,梁二丫趁着月色,在大哥屋外的窗户下一下一下的磨着手里的镰刀。
大哥从窗户里探出头看到披头散发的梁二丫低着头磨刀。
「梁二丫,你疯了?大半夜不睡觉,磨刀做什么?」
「老鼠偷了我的钱,我要把老鼠的脑袋砍下来,砍下来。」
说着话,还用镰刀在大哥伸出窗户的脑袋旁边比划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的刀不够锋利,又低头磨了起来。
大哥吓得瑟瑟发抖,连忙缩回去关上了窗户,还不放心的把屋门栓上。
梁二丫心无旁骛的磨刀。
「老鼠偷钱,就把老鼠都杀了,都杀了。」
前半夜在大哥窗户下面磨刀,后半夜在梁父梁母窗户下面磨刀。
白天就和没事人一样继续干活,只是梁家人总会在不经意间看到梁二丫拎着镰刀站在角落阴恻恻的看着自己笑。
白天心惊胆战,不知道梁二丫什么时候会忽然冲过来杀了自己,晚上又担心她会偷溜进来在睡梦中抹了自己脖子。
就这么心惊胆战几天,梁家人终于受不了了。
「梁二丫,你到底想干嘛??」
「找偷我钱的老鼠啊,我挣的钱没了,找不到,我吃不下睡不着。」
梁父一拍桌子:「你的钱,我们给你补上,别找了。」
梁父话说完,也是一脸肉疼,全家辛苦一个月也挣不到三块钱,现在就要给这个小妮子,实在不甘心。但是又担心害怕,只能咬牙认下。
梁二丫:「行吧,一共丢了三十块,补给我吧。」
大哥忽然跳脚:「你胡说,只有十二块和几个毛票,你这是讹人。」
梁二丫抚摸着自己的镰刀:「大哥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看到偷钱的老鼠了?」
大哥立刻怂了,有些心虚的说道:「我是,看你每天卖货的收益算的,是算的。」
梁二丫无奈叹息:「给我十二也行,我再继续找剩下的十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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