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酒楼的饭菜干干净净,从未出过事,怎会中毒?季会长,你弟弟到底有没有中毒,你我心知肚明,不过是我不愿意加入商会,你便想出这等小人法子来对付我!”陈景月义愤填膺道。
眼看着窗户纸被直接捅破了,季会长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了,他露出一个冷笑道:“陈景月,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想断了我们商会的财路,那么我商会自然容不下你了。”
“今天过后,你的景月酒楼就别想再开下去了……”
“你!”
陈景月脑海飞速运转,却想不出一个有用的办法,只能道:“既然季会长说自家弟弟中了毒,那便拿出证据,否则,岂能空口白牙的污蔑景月酒楼,走,我们去见官!”
闻言,几人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纷纷“哈哈”大笑,季会长神色不屑地看着陈景月说:“陈娘子,不用心急,这一次我来酒楼就是要抓你去见官的。你家酒楼做得东西有毒,草菅人命,你作为东家,自然脱不了干系。”
季会长摆了摆手,两个大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陈景月。
“陈娘子,我现在怀疑你为了私人恩怨,故意投毒谋害我弟弟,走吧,跟我去见官。”
见此情景,陈景月心中陷入了绝望,大致已经明了,官府恐怕早就被季会长买通了,否则他不会这么有恃无恐。
“……”
果然,待到达官府之后,县官不由分说直接便判了陈景月的罪,不仅要求她赔偿季会长的弟弟一大笔钱,下牢监禁六个月,还要求她关闭景月酒楼。
陈景月自然不服,但没有任何人听她的辩解。季会长早就知道了结果,满意地站在旁边摸了摸胡子,落井下石道:“景月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若是一早就答应加入我的商会,哪儿还有今日之事?”
陈景月愤怒地看着季会长,既然如此,仍旧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她宁愿死,也不和这般无耻小人为伍……
“一定会有报应的。”
陈景月话音落下,县官正准备将她投下牢狱,忽见一个衙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惊慌失措道:“大人,有人找您……”
“没看见本官正在升堂吗?”县官没好气道:“先将陈娘子投入大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谁敢动我家娘子?!”
衙役正要上前架住陈景月,只见一身着红锦,胸挂红花,眉目俊朗的高挑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县衙。
众人刚开始没有认出他是谁,直到陈景月听到这一道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方才发现来人居然是莫惊澜。
“莫惊澜?!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莫惊澜快步走到陈景月面前,护住陈景月道:“娘子,我回来了。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你了……”
“这、这人是谁?”县官惊慌失措地询问。
当初莫家失火之前,莫惊澜整日上访,按照常理,县官应是认识他的,只是莫惊澜如今的变化太大了,几个月不见如同脱胎换骨,莫说其他人,便是陈景月都有些不认识他了。
“大人,这一位便是刚刚高中探花,衣锦还乡的陈娘子夫君,莫惊澜啊。”
此话一出,众人当即色变,不仅不敢再为难陈景月,还争先讨好着莫惊澜。
“这、这陈娘子的夫君怎么是朝廷亲封的探花郎……”季会长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想要开溜,然而,莫惊澜已经提前了解到来龙去脉,借此以污蔑的罪名收拾了季会长,解散了他的商会。
直至此刻,陈景月终于相信了莫惊澜回来的事实。她握住莫惊澜的手,第一次以夫君的名义称呼莫惊澜。
“相公,你真的考上探花了……”
莫惊澜将陈景月扶起,淡声道:“我答应过要保护你,重振莫家,自然不会食言。”
“莫家的冤屈我已经查清楚,以后你安心经营景月酒楼,必不会再有人找你的麻烦。”
陈景月心中的大石落定,感动地回抱住了莫惊澜。她们经历了重重困难,这一刻,终于相知相依,人生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