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陶来找陆乘渊,见人早已醒了,穿着雪白中衣坐在榻上换药。
陆乘渊瞥了眼他,见他手中还拿着热腾腾的早点,随口问:“什么?”
“主子,一份馄饨。”
“你今日挺有心。”
陆乘渊换好药,系着衣带,整张脸瞧着神清气爽,精神奕奕。
洗漱好,宁陶已将馄饨放在碗中,递了勺子。
陆乘渊舀了一勺。
边吃边问:“她已出城了?”
“是,属下照您吩咐将对焦小姐不利的人全都解决了。”
“很好。”
男人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一个令牌扔给宁陶,“你先去户部守株待兔,想来今天那姓顾的会派人去找。”
“记住,一切要暗中进行。”
宁陶答应。
陆乘渊安心吃馄饨。
可是他伸出手掌看了看,想到了昨晚,不由扯了笑意。
最深时,她分明紧紧握着不放。
焦老夫人知道她回,便带薛弱雪去瞧了她。
可外间瓶儿说,她家小姐一直睡到现在都没起。
焦老夫人感到奇怪,问:“孟仪去做了什么,这么累?”
瓶儿摇头。
“祖姥姥,三妹妹这两日忧心重重,许是累到极限了。”薛弱雪在旁劝,可说出的话怎么听都有点别的意思。
“三妹妹自小就很有主见,也很少听咱们的话,这次事关大哥哥,她累到困了也是正常,咱们就先出去,别打扰她了。”
焦老夫人皱眉:“就算这样,她也不应什么都不同我说。”
“上次她父亲的事就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我虽允许她独自回长安,但那边生了什么,她也要告诉一声。”
“哎,她啊,就是被她爹宠坏了。”
薛弱雪默然笑了笑。
扶着焦老夫人出去,她瞥了眼焦孟仪的厢房,面色变冷。
焦孟仪上次在观音庙被陆乘渊一弄回去就生了场病,这次倒是没生病,可脸容瞧着憔悴万分。
她一睡睡到下午,瓶儿端了水给她擦洗,见她思绪又飞了,问:“小姐,你是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为何奴婢觉得你总是心不在焉?”
“顾大人,可是派人去长安去了?”她问,瓶儿点头,“是呢,不过顾大人不是派人去,而是自己亲自去的。”
“他走时来这里看了看你,奴婢回他说您没醒,他就站了站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