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紫罗兰色的眼瞳覆盖着潋滟水光,白皙的脸因为哭泣染了一层绯色,哭起来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也十分好看。
牛岛若利的视线从月见雾眼睛上扫过,微顿,“还是先坐下来我再仔细看看,不及时处理的话,肯定要很久才能好起来。”
月见雾一哭起来就很难缓过来,他想回答牛岛若利的话,也只能努力地咽下自己的呜咽声。
“他好能哭啊。”五色工小声说,“这样哭真的不会窒息晕过去吗?”
月见雾:“……呜。”被学弟这样说了,他明天不要去场——明天应该也不能去场馆了。
牛岛若利看月见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指动了动,“月见雾,别哭了。”
“对,对不起,谢谢。”月见雾哽咽着,“别,别管我,别管我了。”
“我——”
“月见学长。”
牛岛若利的话和抬起来的手都被这句话打断,他放下手。
月见雾视线朦胧地看过去。
……是宫侑宫治。
两个人一左一右从牛岛若利身边经过靠近月见雾,见月见雾眼泪掉得厉害,宫侑看向牛岛若利,“牛岛学长,你们在这里……是在做什么?”
“虽然是洗澡啊。”天童觉说,“要不然我们在这里做什么?你该不会怀疑是我们把你的学长弄哭了吧?”
“我没有这样说。”宫侑皮笑肉不笑,“不过洗澡……学长你们就这样站在这里洗吗?”
宫侑心知月见雾脸皮薄,被这么多人看见自己哭了,只怕后面几天都不会露出什么柔软的表情来了。
白鸟泽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围在这里看?
月见雾缓了缓神拽了下宫侑,湿润沉重的睫毛颤抖着,“阿侑。”
“学长。”被月见雾一叫,宫侑立马回过头来,去擦月见雾脸上的泪水,“怎么了?”
月见雾哭得累了,又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因为在浴室摔了一跤把脚扭伤了,只是拽着宫侑的衣服,“回去了……”
“月见学长。”宫侑轻皱着眉,抬起月见雾的脸,“怎么哭成这样?”
“他的脚扭伤了。”牛岛若利说,“还是快点送他去看看比较好。”
宫侑的视线在月见雾身上扫过,莫名脸红了一下,又落在月见雾的脚上皱眉,“脚扭伤了?”
“……嗯。”月见雾的声音又轻又哑,带着哭音,软得如同在撒娇一样,“疼。”
闻言,宫侑扶着月见雾坐下,然后蹲下身去看月见雾的脚踝。
被滚烫的掌心握住脚那一刻,月见雾哆嗦了一下,咬紧了唇。
“的确肿了。”宫侑抬起头来看着月见雾,“我带你回去处理一下。”
月见雾擦了擦眼睛点头。
宫侑站起来,又微微俯身,将月见雾牢牢地抱进怀里。
白鸟泽的人没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都睁大了眼,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了。
“阿侑。”月见雾也吓了一跳,连哭和痛都忘了,“你……”
“学长抱紧我。”宫侑说。
抱、抱紧?月见雾下意识搂住了宫侑的颈项,“可是这样……”
宫侑垂眸看了月见雾一眼,“这样比较方便。”
月见雾余光从旁边那些人身上扫过,不自在地把脸往宫侑怀里遮了遮。
宫侑抱着月见雾从牛岛若利身边经过,牛岛若利往旁边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