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他语气古怪。倏然想到她们一个两个都怕他。
闻言,肖氏连忙爬到他的脚边,含着泪抬起头,乖乖道:「妾怎会怕郎君,妾是倾慕郎君,是倾慕郎君的。」
杨栖起身,掐住肖氏的下颌,又即刻甩开,冷声道:「继续上药。」
趴在榻上,杨栖怒火中烧,他早就遣人查了,查了许久才隐约查出是卫氏的人在他的马上做的手脚。卫氏做事滴水不漏,若不是刻意露出马脚他又怎会查的出来,这分明就是一次示威。
这是在给崔雅贞出气。卫家出了卫七谁还有这样的本事。
卫七,好一个卫七,竟跑来与他争女人。
他定不会放过他的,此刻杨栖的眼神如同隐在暗处的阴冷的蛇。
上完药,他一把扯过肖氏的头发,见美人含泪又想到那日被他绑住的崔雅贞,心中诡异的满足,阴恻恻道:「来,怜娘,好好服侍我。」
「瞧你这幅模样我倒想起了一个人,以后你便改名珍娘罢。」
说罢,便一把将肖氏拉入怀中。
继上回与赵弘一同去铺子,崔雅贞也趁机与他说了自己同卫灵瑾学医的事,希望可以借与他出行的由头去卫家,赵弘便爽快的答应了。
浮云居,崔雅贞学过一个时辰后,卫宛意便知晓了她回来的事。
「贞贞,你回来了!」卫宛意见到她,一下子扑进她怀里,一如既往的热情。恍若这些天的离别都不存在。
崔雅贞揉了揉她的脑袋,心情有些复杂。
「贞贞,你是要嫁人了吗?可是你不是要做我的嫂嫂吗?」
崔雅贞顿了顿,不知如何与她解释,无奈道:「阿意,这些不能乱说。」
「原来贞贞是和哥哥和离了。」卫宛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
崔雅贞一时语塞,根本不知怎么解释。屋内的卫灵瑾听见了,边向她们这边走边笑道:「前几日,阿意偷看我屋子里的话本子,尽学些歪东西。」
「姑姑。」卫宛意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
「贞娘!」
一转身,卫越溪也来了。
原是她午间来时,卫灵瑾便叫人去告知了卫越溪。
许久不见好友,卫越溪提议她们三人一同去采露煮茶。
一旁,卫宛意疑惑地问道:「可是下午也有露珠嘛?」
卫越溪:「……」
崔雅贞:「……」
卫越溪想了想,努力找补,「那我们采个风雅?」
不管如何,三人最后还是去了莲池旁。昨日下过绵绵细雨,整个湖畔恍若披着素色的纱。十一月的池塘,莲花衰败褪去了昨日的风采。只有些零星的花苞和残败的莲叶。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一行人乘着一只小舟泛游在湖中,果然早已没了露水。
卫宛意瞧着衰败的莲花,声音低落,「又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