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会装作可怜。
「贞娘,我不想听你狡辩。若是真心心慕,那我们再试一次。」
他声音冰冷又无情,如同高台之上的最公正的判官,而崔雅贞是坐下的最不肯改过的死囚。
「什么?」崔雅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讶然问道。
「吻我。」
他睨着她,仍旧高高在上,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调。
「你……卫暄,要干什么?………你疯了这里可是祠堂!」
讶异与恼怒交替,她即使极力压制,语气还是又快又怒。
卫暄展眉垂眸,眼神从盯着她的眼眸,向下移至她红润的嘴唇。
崔雅贞想逃离这里,卫暄简直疯了,他疯了,他是个疯子。
挣脱几次未果,卫暄反而靠的愈近了。
他猛然松开对她的桎梏,转而揽住她的纤腰。呼吸交缠之间她闻见了他身上的檀香,倏然她的琥珀色的瞳孔放大,他温热的唇瓣直接贴了上了,如鱼般游动。
鱼得水,游得欢快,二人互换着温热气息,唇齿相依。
祠堂冰冷肃穆卫家的列祖列宗全在,他们二人竟在此做这种事情,思及此处她的心跳的愈发快了,竟有种难以言说的刺激之感。
她有些腿软,微弱的反抗几乎成了欲拒还迎。她听见耳畔他的轻笑,他很满意。
一吻毕,他即刻变得温和却又端庄,做回了那个高台之上那圣洁无私的圣子,仿佛方才那般动情的人不是他。
「卫暄!」她又羞又恼,只想将这人的此面展给众人看。
「我信贞娘了。」卫暄柔声道。他弯唇,似是恩赐般。
昨天有此心,他便遣木越寻来了许多东西,仔细研究了一夜亲吻这事,陶俑与图册他一一看过,今日还真得了几分趣。
「你……你这般就不怕别人知晓。」她心跳得极快,瞪着他,又中气不足的威胁道。
卫暄笑而不语。
他的沉默又如同一种暗嘲,粘上卫家七郎,是了,她说了别人也不会信。
顷刻,他不知从哪取出了那个被她退回去的镯子,重新打开紧紧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贞娘,别再丢了。」他掀起眼皮,一字一句的悠悠道。
说罢,他终于松了手,崔雅贞甩开手,慌忙离去,心中暗骂:「疯子,真是疯了。」
临走之际,崔雅贞拔下头上的那朵山茶,狠狠扔在地上。
离去之后,沥青的砖块之上唯余烂得艳红的山茶。
回去以后,赵弘已寻她了许久,见她面色红润,唇上又水光盈盈,问道:「阿贞姐姐,你方才去哪了?」
崔雅贞心虚极了,眼眸直往边上看,敷衍道:「去找溪娘,用了些东西。」
赵弘失落垂眸。
宴会结束,几个小丫鬟被遣去清扫祠堂。
倏然,其中一个蓝衣小丫鬟惊讶道:「这哪里来的红山茶?还成这模样,一看就是被人踩的。」
「红山茶?府中好像只有七郎君院中有。」她身侧的黄衣小丫鬟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