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书连滚带爬地朝前扑腾了几步,连连道:“陛下,陛下!”
沈眠嫌弃地闪避开这只的哔哔机,动作麻利地出门、下楼。
陆璋跟在后面,路过张尚书的时候,他垂下眼帘,朝跪趴在地上的人勾了勾唇角:“张大人,请吧?”
张尚书心乱如麻,对上陆璋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沈眠已经等不及去张尚书家里了。
也不知道能找出来什么好东西。
他叫人通知了金吾卫,随即带着鹌鹑一样的张尚书回了马车。
张尚书深一脚浅一脚、踉跄着跟在皇帝身后,出客栈的时候腿一软,差点直接摔下去。
明明今天天气不冷,但他脸上已将全是汗了。
“对了。”
沈眠爬上马车,抬手点了点不远处的茶楼,对身后的影卫道:“叫金吾卫分一半人,把对面三楼的那个赌场给朕清理了。”
想到之前系统的扫描结果,他又补充了一句:
“地下还有一层,别漏了。”
影卫应了声是,随即又小心建议道:“陛下,您看……是否叫今日当值的千牛卫也过来护卫?”
陛下若是微服出宫,他们这些影卫倒还够用,但若是抄家,恐怕还要叫宫里的侍卫也过来,这才保险些。
“也行吧。”
沈眠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重新缩回了车里。
系统屏幕上的生命值倒是没有波动,不过要是被钱公公知道他就带着几个影卫去张尚书府上,回去估计又要被念叨好久。
张尚书站在车边,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
下一个被清理的,怕不是就是他了。
不,冷静点,如果只是密室里的东西,也许还有余地。
况且陛下刚刚登基,朝中还需要人……
“主子。”
木樨站在车下,一脸认真地拎着还昏着的张廉再次发问:“要把他的舌头割了吗?”
免得等会儿再说出什么惹陛下生气的话。
张尚书看着人事不省的儿子,恨得咬牙切齿。
割什么舌头,干脆直接割了这逆子的脑袋,也免得等下说出什么来连累他人!
“你别总这么残暴。”
沈眠摆了摆手,语气和蔼。
张尚书眼神里闪过了希冀的光。
他能活!
“把人带下去,先问问他在哪儿拿到的簪子,等下咱们去帮张尚书检查东西也方便点。”
张尚书眼里的光熄灭了。
他要死。
木樨眼睛一亮:“是!”
她脚步轻快地拎着人走了。
沈眠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和坐在对面的陆璋感慨了一句:“真有活力啊。”
说完,他扭头笑眯眯地看着车外的张尚书:“张尚书的公子,方才也很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