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麾下追随者众多,根本不知是何人犯下那事,兄长未曾指使,更不知情,如何能怪兄长!”
“郭解以布衣之身,窃据赫赫权势,因睚眦之事,便有人为他杀人。郭解虽不知,其罪却甚于郭解杀之!”
刘吉在这里化用了来日公孙弘对此事的评论,也深觉郭解其罪甚恶!
麾下众多,却不能约束规范麾下的行为,为祸之巨不下于土匪!
其实郭解的势力团体,本质上就是祸乱一方的黑恶势力。
郭解年轻时呼朋引类,快意恩仇,藏纳亡命之徒,作奸犯科,俨然一个违法累犯的小混混。
年长以后成熟一些了,看破了社会人世的真面目和潜规则,就开始检点自己的行为。
摇身一变,成了谦恭节俭、以德报怨、施恩不图报的模样,开始修德行、积人望。
——可却是以破坏‘公义’的行为,去修的‘私德’。
最终形成了自己的势力集团,成为‘权行郡域、力折公侯’的大人物。
也就多的是手下为其杀人了,哪还用他郭解亲自动手。
“胡言乱语!你谅我不敢杀你?!”
黑夜之中,‘苍啷’声声,十数把刀剑出鞘。
“鼠辈尔敢!”鲁直一声怒喝!
主辱臣死,还敢对郎君刀剑相向,除非先从他尸体上踏过去!
陶杯等人也身心戒备起来。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鲁直就要先下手为强时,刘吉拍拍他肩膀,再次安抚他少安毋躁。
但嘴上却不是息事宁人该有的样子。
“在尔等老家,有一位主张迁徙郭解的杨姓官吏,在官府决定迁徙郭解后,尔等就把杨家父子都给杀了,只为替郭解出气。”
后来杨家人到长安告状,郭解的人竟然将其杀死在了猪猪帝的宫门之外。
这都不是天子脚下了,这是天子眼皮子底下啊,就敢截杀告状之人,何等无法无天!
“只不知,你们敢公然杀戮县官,是否敢在函谷关外、长安门前,屠戮列侯?!”刘吉斥问道。
作为已昭告天下将要分封列侯的刘姓皇室族人,就不知他们是否敢杀他?
“尔等若敢将我杀死在这无名小院,我还真要赞一句:真乃不畏权贵的真勇士!”
若他们今日不敢,也不过是一群畏强凌弱的无耻鼠辈而已!
刘吉的一番陈斥犀利辛辣,又有理有据,把对方骂得愣在当地。
虽他们这些人没杀那杨姓父子,但未必没有旁人去杀了解气。
这人自称列侯,又说得斩钉截铁,恐怕确有其事,多半就发生在他们启程迁徙之后。
他们敢在家乡杀县官,快意恩仇,但是在此地杀一尊列侯……
黑夜中,刀锋上寒光凝滞。
不敢杀,又不甘不杀。
黑夜之中,有意气躁怒之徒受不了激,欲举剑舍生一击,以全颜面。
但正在此时。
一儒雅文士模样者自黑暗中走出,来到刘吉面前。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