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怀抱很温暖,可惜也是从不记得她的,偌大的侯府里谁还记得她这个二小姐呢,要不是她和沈如锦有几分相像,这晋中也是回不来的。
「你这个犯浑的锦儿,侯门贵女无数,和亲怎么也不会落到你头上,你跑了万一有个好歹,要我怎么活呀……」
老太太拿着一张帕子捂嘴哭泣。沈雁栖顿时手足无措,心中也甚是羡慕,沈如锦有这么多人疼着爱着。
她从小跟着舅舅跑,娘亲对她也是忽冷忽热的。
「锦儿无意如此……」
沈雁栖掐着自己的大腿根儿,也挤出眼泪跟着沈老夫人一起哭。
哭声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也一起放声痛哭。
「呜呜呜呜呜……」
直到沈琢回府。
「这怎么都痛哭流涕的?」
他直接走向自己的夫人,夫人也是泣不成声,见他来了,不顾礼仪扑在他身上,遍捶遍哭。
「夫人,这到底怎么了?」
「无事,就是,就是……你自个儿看吧。」
沈琢走向自己母亲,瞅见了沈雁栖,也将其误认为沈如锦。
「锦儿?」
这二字犹如利剑一样扎心,沈琢今日与小翠见过的,怎么也认不出她来。
「是父亲?」
她欲起身行礼,沈母一直紧紧抓着她不放,擦干净眼泪,怒气冲冲看着沈琢。
「你来做什么?」
「我,儿子竟不能来么?」
沈琢一头雾水地说。
「这次可要看好了锦儿,不可再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也不知谁乱传,说大梁祁王看上定国公嫡女了,锦儿一跑就不见了踪影。咱们锦儿与太子的婚事可办成?」
沈琢沉稳的面容有了些许波动,急忙打断她的话:
「成了成了,就是,就是儿子这边收到消息,传言太子这几年不近女色,泄火的小厮也不曾有,不举传言似乎非虚。」
他今日心急入宫,厚着脸皮求了婚事,没想到皇帝一口就答应了,先前几番提示都没有动静,别是太子当真体虚。
沈老夫人的情绪愈演愈烈:
「你这个混帐东西,太子这五年西行剿匪,锦儿遭逢大难,需得趁太子不知流言之时就把婚事办了。」
她举着自己的拐杖就往沈琢身上招呼,沈琢不偏不倚地受着,直接跪在地上受罚。
「是,明日大婚,明日……」
他还没说完眼中带着些许深意,瞧了一眼沈雁栖。
这次看出了一些不同,那双眼睛极具灵性与野性,这样的眼睛不该出现在一个大家闺秀身上。
此女不如锦儿端庄,到底是乡野出身的女子,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儿子有错,一定尽力解决此事!」
「这可是你说的,我的锦儿一定不能有事。」
沈老夫人对着沈琢严厉非常,对着孙女儿最是疼爱,她半步不离沈雁栖,期间问了很多事,沈雁栖都一一敷衍过去。
饭桌上大抵把府里的人都认清了。
定国公府人丁不多,沈琢有三子二女,府中几乎没人知道沈雁栖的存在。
二房丶三房人丁兴旺些,弟弟妹妹居多,她一一认过长辈以后,便被沈琢叫到书房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