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为她受伤了,日后你娘,我不会针对她,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早忘记有她这么一号人。」
沈雁栖面色不佳,自己娘真是输了个彻底,连唯一的仇敌都记住她了。
「多谢母亲。」
「今后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也无需早晚请安,你从前如何,今后也便如何,不用受这些繁文缛节搅扰。」
岑氏所能做的,就是在可控范围内给予她自由。
这份自由也是自己从前所希冀的。
此女像她,却又高出她太多,知世故而不世故,这是最难的。
「母亲,何至于此,我没做什么。」
她甚至对自己的姐夫动了不应该有的心思,今日也不过帮岑氏按摩了一番,也带着些假意。
岑氏这样行事怕是会惹沈琢丶老太太不喜。
「你代我女受苦,这是应该的,你的婚事,晋中倒是有几位早年丧妻,但让你去做填房,也不妥当,总之一切在你,不过你得快点拿主意,等到你父亲,那我可就无法了。」
「真到了那一步,我不如削去这一头青丝,做姑子去。」
沈雁栖笑道。
岑氏轻抚她着一头靓丽的乌发。
「这样漂亮的头发,剪了多可惜,你这孩子说气话来,嘴就不把门儿,在府里也便罢了,在外容易遭人捏住把柄,万不可如此了。」
手指经由发际落下,不经意落到眼角一颗泪痣。
锦儿也是有一颗泪痣的,只是后来莫名消去了。
这颗痣上还有一道印子,似乎用手抠过,兴许是幼时顽皮所致。
她见沈雁栖头发有些散乱,有几缕头发散落在肩上,于是拔下自己的一根白玉簪子,亲手绾发。
「头发乱了,小心些。」
「多谢母亲,那个母亲能该回去了,等会儿连累你受训。」
「哈哈哈,旁人说便说了,我管不了这么多,你先回去休息。」
「是。」
*
沈雁栖时不时摸着头上的簪子,质地软和,是上品,这还是头一遭除舅舅以外,有人送自己这样贵重的东西。
转眼间却撞上了人。
「啊!」
她跌了一跤,簪子竟然戳破了手心,她压住泪意起身,看向来人——慕容瑾,脑子嗡嗡作响。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慕容瑾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沈二小姐?我怎么看着就是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