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不愿,自己好不容易得见天日,凭什么去那鬼地方。
「凭你为人母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尽的职责,够了吗?你难道要让国公爷知道此事?怕那时就不是跪祠堂这么简单了。」
「是,我去。」
张氏骂骂咧咧德离开。
沈雁栖脸上的疼痛,渗透到骨血里,疼得很,岑氏命人拿了干净衣裳,顺便给她换上。
「母亲,我,我自己来。」
「别乱动。」
她手速极快,没多久就脱下上衣,女子圆润的肩头露出,肩上有一道浅浅的花瓣痕迹。
「这,你这么会有?」
岑氏面上变得严肃,沈雁栖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身上有这痕迹。
「母亲,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可能是胎记吧,我之前并不知道。」
「没,没什么,你快换上。」
沈雁栖拿过衣服自己换好,换衣期间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她。
岑氏面上如霜雪落下,幽深凝重。
「我知道了,你的婚事算是让你作没了,你父亲那边,交给我吧。」
沈雁栖不解地问道:
「母亲不必如此,我自己做的事自己一人承担,我娘,您别难为她,她很苦。」
「做她的女儿你才苦,栖儿,婚事无望你便待在我身边。」
岑氏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随后开口唤来几个婆子,将床底下的人抬走,吩咐他们从后门抬走。
她们二人一同出门。
「母亲不去姐姐那边吗?」
「不了,今日有太多事等着我去处理,你可别再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岑氏揉揉眉心,过分跳脱的孩子惹人欢喜亦惹人愁。
「雁栖明白。」
分别以后她意识到一件大事,自己不认路,忘记让岑氏给她留人了,她只好自己摸索着走了。
沈雁栖七弯八绕地跑了好几处地方。
「哎呦我的天啊,好累,这里好大,好渴啊。」
「给。」
有人给她递过来一杯茶,沈雁栖道了一声谢,直接一口闷。
偏头一看,竟是陆行云。
她立即跳了一步,单手抱着红漆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