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云捏住她的脸颊。
「这我可冤枉死了。人家几时跟踪你了,只是我的地方,是一定要有你的东西的,你要不再仔细瞧瞧?」
他伸展双臂,沈雁栖循着他的手臂看过去,不只是珠钗,这里的设计,都像极了她在东宫的卧房。
包括床位的朝向,桌椅的摆放,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那床上甚至,甚至挂着一条红线,那不就是,不就是离开那日……
沈雁栖整个人像被架在碳火上翻滚了一遍似的。
「倒也不必这么还原。」
简直打造得一模一样。
「怎么,你还羞了?这可是你当日做的好事,其实我想说……」
他步子轻快,走到她身边沈雁栖也浑然不觉,耳上一热。
「这样的屋子,我在何处安歇,何处就是这样,你不肯回到我身边,我也唯有如此聊表相思苦。」
她现在身如干柴,心如烈火,怎么经得起他这样撩拨,赶忙走上去,拿起放置在一旁的珠钗,样式看着有些熟悉应也是她的。
「这,这是我的?」
「对,是你的,人都是你的,还问这些。」
壮实的胸膛忽撞上来,她整颗心荡漾难停,喘息也重了几分。
「没脸没皮的,你方才纵容别人欺负我时怎么不说这话了,你跟旁人一样坏心肝。」
她反手一个肘击,没用多大力,但听到后面一声痛呼,沈雁栖担心自己没控制住力气,急忙转头,红唇刚好与他对上。
但上唇磕破了,鼻子眼睛都缩了存余。
「可恶,你要再想,就不能了。」
她疼得掉出几滴豆子。
陆行云攥着她的手腕,向下就是十指紧扣,随后松手一拉她就回到晋中他的怀里。
沈雁栖倒抽一口气,只因下面也撞了一下,身体比她脑子反应更快。
「我一定是前世欠了你一屁股债,你先放开,放开。」
这才破了相,她才不想让他得意。
「我不放,你以为我让你上船是跟你动动嘴皮子的吗?」
沈雁栖撑着他的胸膛想隔开一点距离,但他们之间力气悬殊太大了。
「可是我们好久没说过话了,对了,那个其他布置可以一样,但那些首饰怎么弄得一模一样的?」
她用的那些都是当初从国公府带的,来得匆忙,也没什么好的,可陆行云身为太子,置办的肯定不一样。
她贴身的物件,只消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陆行云扣着她的腰,将人往上提,沈雁栖就比他高出半个头,脚离地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加上这屋的布置,就令她想起那些天玩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招式。
那时候沈雁栖当真是被伤到了,她正想着用什么理由拒绝他,耳边传来他的回覆:
「或许你不知道,她进府那日就将这些东西拿出去扔了,我当时看了,命人捡起,不过那时没多想。」
沈雁栖按着他的肩头,腿侧夹紧腰肢,死死抱住他,忽然一眼看到花瓶当中的木芙蓉,是当初她送给他的,这才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