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能拆穿,人命却是救不回来的……
她神色凝重,一字一句道:「报官吧。」
围着的人听温苒苒说昨日没来,又见她主动提报官,不禁都有了别的念头:她既敢报官,是不是另有隐情?心虚之人怎敢报官?
温苒苒定定心神,条理清晰地向周围路人解释:「熟悉我的都知晓,我上午就没卖过点心。我从来都是早晨卖卷饼,卖一上午,晚上再出来卖钵仔糕和点心。更何况我昨日根本就没来,我送爹爹去青阳书院考试,一直守在外头,应该不少人在青阳书院门口见过我。」
「诶?」人群中有个中等身材的妇人忽然出声,「可是同一位文文弱弱的夫人一起?穿了身姜黄衣裙的?」
「是。」温苒苒点点头,「那位是我娘亲。」
那妇人又谨慎地看了她两眼,旋即开口:「这小娘子所言属实!我昨日是送我儿子去书院考试,在外等着的时候看到了这位小娘子,因她长得实在是好,故而多看了几眼,印象颇深。」
话音一落,行人又议论起来:
「对对对,温小娘子确实是早晨卖卷饼,晚上才卖钵仔糕和甜点。」
「我昨儿早晨还想着去买卷饼呢,但是没见着卷饼摊子,原来是没出摊啊。」
「这小娘子有人证,可见不是她。」
「就是,人家小娘子也不会分身术啊!」
「那可不一定,万一是做了让其他人去卖呢?」
「你说的也有理。」
「人都说了送爹爹去考试,哪还有功夫做点心卖?」
「就是啊,又不是三头六臂。」
男人见风向变了,人们又都帮着温苒苒说话,哭着道:「我不是在你这买的。」
温苒苒本十分同情他失了孩子,但听见这话也不免有些气愤:「你一会说是在我这买的,一会又说不是在我这买的,事关你孩儿性命,你竟也如此随意?」
围观之人看到这也不禁满脸疑惑。
「我是从一个身材极瘦丶吊着眼梢的小贩手里买的,他说他有门路,能收来日落青山里,都是出自你手,绝对正宗。」
温苒苒挑了下眉毛: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经销商了……
至此,看客们分成了好几派吵起嘴来:
「最近确实有许多街边小贩卖日落春山里,都说自己有门道。」
「小贩嘴里哪有真话?我上回还碰见过说家里亲戚在宫里头当御厨,他卖的桃是从宫里弄出来的贡品呢!」
「又不是所有小贩都油嘴滑舌的,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就是,没准就是这小娘子自己不得空,才把东西给旁人卖呢?」
「她也不清白,手段多着呢!每日限量不就是为了抬价吗?」
温苒苒转眸盯着说得正兴起的那人厉声反问:「那我可有抬价?」
「我丶我……」那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