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椎骨骨折。」
「明白了。」阿姐点点头,拉开门出去了。
「这怎么?不管病人啦?」曾宇也担心,看见医生出门去,更是着急。
「我阿姐肯定是去找人帮忙啦,你急什么!」小姑娘白了曾宇一眼,还不忘给站着的三人各倒了一杯热水。
「原来是这样啊。」曾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个子高,人又壮实,和小姑娘一对比,像一只棕熊。
「把你们的朋友带出来吧。」
大约一刻钟之后,阿姐从门口探出半个脑袋看向屋内,「达吉大哥刚好要去趟镇上,我们坐他的车走。」
一只大牛,一张长木板,再加上两个半人高的大轮子——这就是达吉的车。看见昏睡着的年轻人,这个淳朴的藏民跟女人说了些什么。
「他说什么?」曾宇听不懂藏语,急得跳脚。
「达吉大哥说,你们的朋友看起来很严重,坐他的车走怕会耽误时候。」
「可是不坐车更耽误时间!」
「你别着急,我跟他说了,现在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坐他的车走才行。他也同意了。」
「那就好,那就好。」
大约是没坐过牛车的缘故,曾宇自上车之后,总是时刻紧张着躺在木板上的人,生怕他被颠下车去。
「听口音,你不像是这里的人。」
达吉在前面赶车,凌岓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聊。
「对,我不是这里的人。」阿姐露出明媚的笑容,「我是硕士毕业之后,来这边援藏的医学生。」
「那个小女孩也是你带来的吗?」这个问题刚问出口,曾宇就想收回去。
「当然不是啦。」女人一听,笑得更开心了,「她叫央拉,是土生土长的藏族孩子。她父母外出务工没什么人管,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我来了以后,村里的同志就把她安排给我照顾了。」
「我就说嘛,你俩长得一点都不像。」
「哦对了,我们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忙活了半天,大家都还不认识。」说到这儿,曾宇才想起来这茬,「我叫曾宇,宇宙的宇。」
「凌岓,两点水的凌,山字旁一个三两斤的斤。」
「我叫沈径霜,直径的径,冰霜的霜。你们好。」
「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1],这个名字真好听。我叫姜泠,生姜的姜,三点水的泠。」
两个姑娘的手握在一起时,沈径霜忍不住多看了对方两眼——这女孩看起来不怎么爱说话,但她就是莫名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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