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青,请你原谅我,我试过忘掉,但真的太难,每次闭起眼我都会看到你,想起那天我们……”
“别说了,那是错误,既然是错误就该让它过去,”詹季春显然不这么想,他走近田又青,几乎要崩溃。
“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那晚是天意吗?自从那天起,我无时无刻都忘不了你,就算错了,我一点也不后悔,我……”他握着她的双臂,颤抖着,“又青,别躲着我,我只是想见你而已,没别的意思。”
田又青仍旧闭着眼不愿面对他。詹季春心如刀割,朝思暮想的儿媳就在眼前,可是她却不若他所期望获得她的原谅。
眼前她如刀削般的双肩曲线是如此光滑诱人,他情不自禁抚摸着,接着往背后一揽,将田又青靠向自己,直到嗅到她身上淡雅的清香。
“这一刻即便要我死,也值得。”
当詹季春吻她锁骨、颈项时,田又青绷紧每一条神经,心中暗祷有人进来解救她。
“爸,快放手,别这样,我是立学的妻子,你不能一错再错。”
这个时刻提起詹立学,他竟有股无名火腾升。
“不需要让他知道,他就算知道也能体会,我这么疼他,他,他就应该成全我。”
公公对自己不顾一切的痴想,她忍不住睁开眼对他晓以大义:“不,不是这样,婆婆怎么办,她是无辜的。”
“我们瞒着她,不给她知道,她这么忙不会察觉,又青……”詹季春豁然跪下,抱着她的双腿,呜咽的说:“求求你,我想你想得发狂,我忘不了你。不要拒我于门外,有事我一人承担。又青,拜托,我没别的办法了。”
田又青再想说什么也已于心不忍,公公流着泪,狼狈的模样令人难以苛责。为了自己,他虽罔顾伦理且观念偏差,但也实在出于真心。
“爸,会下地狱啊……”
他何尝不知这道理呢。
“我早就在地狱里了。”
田又青好说歹说一再承诺不会再借故躲他,詹季春才不舍的离开,暂且化解了休息室里难堪的场面。
接下来的会议她完全不知道内容,心思异常纠缠,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想。
她想着,公公的事暂且不能让婆婆及丈夫知道,而自己也不可能离职,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然而,她完全低估了公公对她的执念。
接下来的日子,詹季春时不时就约她在楼梯间或顶楼机房见面,又是送喝的又是送吃的,嘘寒问暖毫不懈怠,对她颇为殷勤。
田又青对他一开始只是同情,慢慢地将他转为诉苦的对象,随着时间一长,詹季春的存在,甚至让她觉得倍受呵护。
感觉上彷佛多了一位关心你的长者,若对他仍处处警戒,田又青觉得这样太过不近人情。
再怎么说,詹季春也是丈夫的父亲,她的公公,因此心里对他的警戒逐渐松懈。
虽然偶尔会想起那晚的事,但罪恶感已经不若之前那么鲜明。
另一方面,藏在心里的痴想,詹季春也越来越敢于表示,不论是暗示或露骨的,老男人总不擅于隐藏。
多次的进展下,田又青从一开始的回避,避而不谈或假装不懂,渐渐的对他习以为常且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