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该高兴得太早。
但是她现在真的不想过去,太困了,根本提不起劲去应付一个稍有不顺心就给她找活干的暴君。
她倒在临时给侍女准备的席子上,临睡前破罐子破摔地想:
烫就烫吧,总不可能就这么把她烫死吧。
烫着她也能睡着。
真是不想管他了。
她就不去,随便他之后要怎么找她算账。
再不睡的话她才是真的会死。
主帐
褚枭到现在满脑子都还是时愉刚才委屈的眼神。
他在主帐里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心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他站起身来就运功寻了过去。
他顺着感应到了侍女们的帐外,放神识进去寻找时愉,然后就发现她只是睡着了。
看着这一幕,他的心情甚是复杂。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
时愉这一觉睡得十分沉,等她醒来时已过午时。
她从梦中惊坐起。
昨晚没乖乖去找褚枭,果然就梦到自己因为没去而被褚枭直接打入牢房百般折磨。又是水牢又是鞭刑的,她直接半死不活外加皮开肉绽。
想到这她狠狠打了一个激灵。
好在只是梦,要是现实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若是暴君真的要让她受刑,她肯定会找机会在去的路上就自行了断,不可能乖乖受那些牢狱之灾。
她安慰好自己,但仍还是有些忐忑,于是开始仔细分析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如今是想跑跑不掉,想躲也躲不过,生杀大权完全掌握在褚枭手中。看来要想改变现在的困境,只能从褚枭身上入手。
但以她前几次的经验来看,褚枭不好糊弄,而且油盐不进,唯一的兴趣就是折磨她。然后等他玩够了,就会取她的小命。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研究研究褚枭给她下的禁制。她无法看到自己的后颈,所以从储物吊坠中取了两面镜子出来,对应着端详起来。
然而什么都看不出来。镜子里的后颈光洁一片,完全看不出来有某种符咒或者禁制一类的东西。
无论她是触摸还是注入灵力都没有用。
无奈,她只好暂时放弃逃跑的想法。
算了,她求生意志向来没那么强,到时候既来之则安之吧,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她的储物吊坠里用来自杀的东西多的是,足够她在受折磨之前自行了断了。
过了一会儿,下值的其他侍女们就回来了。牵吟见时愉醒着立马就凑了上来,偷偷跟她说早上见她一直不醒就帮她请了病假。
时愉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些开心,觉得有朋友真好。
“小牵吟你真贴心!今天真是又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