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还是发展成了时愉最不想看到的样子。
覃耕还是知道了,褚枭还完全没有让他保密的意思,这就意味着马上全府都要知道了。
她心中无望。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自己多半也出不去这主帐,其他人也进不来,她不用面对任何人的八卦、鄙视或是嫉妒,还能掩耳盗铃一段时间。
那也无所谓了。
但是等等、她想起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她回不去偏营,那她晚上该睡在哪里?
夜深了,这件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她得赶快弄明白。
时愉看了看自己眼下这番境况,想先从褚枭怀里出来,于是当作刚才自己被强吻的事根本没发生一般,讨好地对着他笑,作势要坐起来。
褚枭也没再困着她,人反正也跑不了,而且他刚才已经亲得满足了,所以放开她也无妨。
“尊主,还有事需要我做吗?”时愉动作很轻地从床上爬下来,然后维持着脸上的笑,一脸殷勤地问他。
褚枭心情愉悦,没再找茬,对她摇摇头。
时愉乖巧地对他点点头,行礼道:
“那尊主没有吩咐的话,时愉就回偏营了,明日一早时愉就来主帐上值,绝不再偷懒。”
时愉还是想再挣扎一下,万一褚枭没打算连偏营都不让她回呢,她就不主动提其他可能了,否则让他觉得她能接受不回怎么办?讨价还价的道理她可太懂了。
所以她藏着小心思,提出要离开。怕他生疑虑,还恳切地表了忠心,。
然而这些都是没用的。
因为褚枭丝毫不松口。
“不行。”
他早在带她回主帐时就铁了心地打算让她哪都不能去,只能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接着他指了指这张放在他床对面的小榻,对时愉说这就是她今后的床。
时愉眼中的光一灭再灭,只余震惊和绝望。
但她还是想再争取一下,于是立马跪下。
时愉:“尊主大人,这实在是不妥啊,时愉一个侍女,怎配和尊主晚上共处一室?况且时愉晚上睡觉会打呼噜磨牙,甚至还喜欢梦游!尊主三思啊!”
见褚枭表情有些不悦,她立马补充:
“时愉不回偏营了,主帐外有一个小帐,时愉宿在那处最为合适!尊主有任何吩咐时愉也能立马赶到。”
褚枭仍旧不为所动,隐隐有愠怒之态。
时愉只好马上改口答应睡在这张床上,不敢再提其他推脱之词。
然后她开始捂着心口咳嗽起来,小脸皱成一团。
她另一只手捂着嘴,说话也断断续续:
“尊主,咳咳,我,能先休息了吗?”
未了避免夜长梦多,多在这里耗一刻就多一分褚枭为难她的可能,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装死。
她面色苍白,的确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但是褚枭却能看到她眼底的狡黠,这让他又开始不放心起来。
他犹疑着不答话,片刻后改变了主意。
他直接一把抓住时愉的手,一眨眼,带着时愉进入一个空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