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出门的东西不多,一支唇膏,两根发圈。
他蹲下来一样样拾起,转而去捡包,接着一顿。
包身很软,两张交叠的深色的卡片掉出来一大半,霍斯舟目光微动,垂眼看去。
一行加粗醒目的文字映入眼底。
[莫裕陵首场国内演唱会—洛城站]
……
姜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卧室里很安静,汤圆不知所踪。
包原封不动地摆在原处,她把它随手放进衣帽间。
回来时经过放首饰的台面。
上面除了她回家后就立刻摘下的首饰,还有一只男士腕表。
她擦着头发走过去,葱白的指尖随意勾起那只表。
整只都是低调奢华的经典银,触感冷硬,和男人沉静稳重的气质倒很相配。
表盘上的巴黎钉饰纹简约不失精致,指针跑着,她凑近想仔细看一眼时间,下一刻腰间被人搂住,手臂微微用力,她的背后便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还没回过神来时,她被人扣住下巴,一个前所未有的丶用力到粗暴的吻,堵住了她的唇。
第16章
毛巾无声无息地摔落。
他吻得很重,狂风骤雨一般碾过她的唇,撬开牙关,所有的呼吸都被掠夺吞噬,他的身体滚烫裹着她,如同一团愈燃愈烈的大火,焚烧殆尽最后一丝氧气。
「霍斯舟……」
姜伊眉尖紧蹙,勉强发出的音节碎得不成样子,舌根都被搅得发麻发酸。
男人高大的身躯像堵坚硬的墙,她用尽全力也没能将他推动分毫,在挣扎中,他将她越圈越紧,直到他们密不可分,他仍旧在贪婪地收紧手臂。
姜伊哪里见过霍斯舟这副样子,胸腔中,她的心脏无法控制地极速跳动着,快到她已经要失去知觉。
急促激烈的吻让她无所适从,在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一股突兀的铁锈味弥漫口腔。
她咬了他一口,狠狠的。
男人身形一僵。
下巴被松开,姜伊心间一松,霍斯舟的手指轻轻钻进她的发丝间,而后向内收,扣住她的后脑勺——方才分开不到半厘米的唇再次紧紧贴上。
血腥味充斥着她整个感官。
这个吻究竟持续了多久,姜伊记不清。
终于松开的那一霎那,他们分开,颤抖的唇间扯出一丝鲜红的血线。
男人胸膛起伏,他们的呼吸仍旧近在咫尺,方才旖旎的吻声被沉重的喘息声代替。
「你是不是有病。」姜伊满脸涨红地骂他,却因为长时间缺氧而气息不足,语气也绵软无力。
她看向霍斯舟,他面色沉冷,形状好看的下唇仍渗着血。
她眼神飘忽了一下,短暂的愧疚感离去,腹诽了句活该。
似乎感觉到了姜伊的视线,他屈指,手背随意擦过钝痛的唇,低眸看了眼。
「咬也咬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伊傻眼。
这是还跟她兴师问罪的意思吗?明明是他,是他莫名其妙亲得那么狠,他都不会自省吗?
她心里憋起一股火:「我和你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话音一出,空气都仿佛在那一瞬凝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