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着宽松睡衣,蛆一般在屏幕前扭动,足足两分钟。
许诺耐着性子看完,觉得好气又好笑,指尖飞速打字,回复她:【请你停止对我的骚扰。】
盛之语:【我失恋了,你不应该来家里陪我一醉方休吗?】
许诺:【看你扭得挺欢,应该没这个必要。】
盛之语:【好吧,那你和宿迟怎么样了,早上你说他今天要搬过去和你一起住,现在这个时间,是不是该干柴烈火噼里啪啦了。】
许诺:【。。。。。。我现在确实有点火大。】
盛之语:【小腹吗?】
。。。
被盛之语一打岔,许诺似乎又没有那么生气了,丢开手机坐起来,环视一圈。
客厅里除了多出来一个书柜,摆满宿迟的书外,没有其他的变化。
这才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
两两相望,那双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看不到底。
漫长的对视中,许诺刚压下去的火再次燃起。
她猛地起身,肩膀撞过他的身体,擦着人愤怒地要往卧室走。
走到门口,她咬牙切齿地回头:「宿迟你今晚不要进屋睡了!你睡沙发吧你!」
宿迟垂着眉眼,站在原地,不发一言。
直到听到她重重的关门声,指尖微动,视线落在她刚刚躺过的地方。
片刻,坐上去,躺下靠着,指背盖住眼,一动不动。
屋内。
仍旧没多什么宿迟的东西,许诺实在不知道他搬个家到底搬来了些什么,就外面那堆破书吗?
瞥见床头大喇喇放着的一盒保险套时,她后知后觉。
宿迟不会真把白天的话当真,说回来要『吃』他吧?
所以那句饱了饿了可能不单指肚子?
许诺两眼一黑。
这和怀疑自己出轨在外面吃饱了有什么区别?
她压下快要爆发的怒火,走进浴室,看到浴缸里放好的热水,一旁整齐摆放着自己睡衣,还有一盘洗干净的水果。
一忍再忍,在洗完澡的时候,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动静,她忍不住了。
顶着一头被浴帽包起来的头发,拉开门走出去,通铺的地毯让她光着脚在上面走时没有任何声音。
似乎觉得这样没办法显出自己有多生气,许诺走到茶几前,拿起桌上盖着的杯子,再重重放下。
沙发上的男人蜷缩着,背对自己,像是睡着了,没一点反应。
许诺无声抓狂,对着空气一顿无声输出后,开口略显沉稳:「宿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