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安:「……」
许靖安想笑,这小学弟可真会问人。
问得他心底挺窝火,想下楼把透明胶带拿上来,把他的嘴给粘住。
许靖安少见的情绪外露,冷笑一声:「别想了,概率为0。」
「啊?」吴涛深受重创,十分不解,「为什么?」
「因为你学姐不喜欢太热情的,她招架不住。也不喜欢话太密的,有那时间唠嗑,还不如多去参加两个比赛。」
「更不喜欢无事献殷勤的,会让她怀疑你的企图,继而躲得远远的,见着你都绕道走。」
他说着说着,嗤笑一声:「你要是敢和她表白,就彻底完了,她不仅会拒绝你,还会压力大到让你连朋友都没得做。」
吴涛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这么严重?」
「当然。」许靖安面不改色,「知道上一个被她拒绝的人是谁吗?」
「谁啊?」
「化工院的,也是你的学长。以前一起做过活动,后来又一起上体育课。没忍住表白了,你学姐很干脆地告诉他没有恋爱的打算,不管谁和她告白她都会拒绝。」
「因为她要学习,要比赛,很忙。后来上体育课,你学姐一学期没和他说过话,现在连联系方式都删了。」
许靖安在黑夜里笑得十分恶毒:「懂了吗?告白就是死路一条,连当朋友的机会都没有。」
吴涛:「……」
也没人告诉他思淼学姐对待感情这么狠绝啊。
被人狠狠污蔑了一番的思淼在床上连打三个喷嚏。
张馨月转头看她:「思淼,你要不把风扇挪远一点吧,晚上气温比白天低,别吹感冒了。」
思淼点点头,爬起来把风扇挪远了一点。
重新躺下之后:「我怎么感觉有人在说我的坏话?」
苏澄笑起来:「你还有坏话能让人说?」
思淼回忆:「应该没有吧……」
苏澄:「对了,明天下午教小朋友画石头画,我们上午去小河边捡石头吗?」
思淼:「可以啊。馨月一起吗?」
张馨月:「一起不了,明天还得继续走访村民家。村子里好多留守老人,儿子女儿也不管,一大把年纪了还得下地干活,种的那点庄稼,争的那点钱要是生了大病,都不够医药费,不敢去治。」
苏澄:「这么严重啊?」
张馨月:「对啊,还好政府每年都有定向帮扶,也有医保,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过。所以说,生那么多儿子女儿有个屁用,都是些没良心的。」
苏澄叹口气:「可不是吗?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连自己爹妈都不管了,多让人寒心啊。」
张馨月:「光是想想如果以后我的孩子是个自私自利的白眼狼,我大概会后悔把他生下来。」
思淼在黑夜里沉默着,许久没说话。
莫名的,手臂似乎传来尖锐钝痛,肘弯处有针扎般的痛感,指尖发凉,像是刚在冰水里浸泡过。
她蜷了蜷身子,抱住自己的手臂,侧躺着,双腿曲起,缩成一团。
张馨月和苏澄的交谈声渐渐低下去,很快隔壁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