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安:「……」
穿得正正经经地叫他这个,他头皮一阵发麻。
嶙峋喉结一滚,将她抱得更紧,声音都哑了:「开开开。」
被保存了多年的信封打开,有一种纸页陈旧的味道,拿出里面折得整齐的蓝线信纸,展开。
内容映入眼帘。
「嗨,27岁的宋思淼:
你还好吗?」
思淼眯着眼看字,坚定回答:「我很好,非常好!」
「今天是高三……第一……」
「第一什么?」她握住许靖安的手腕,好生气,「你别晃呀,我看不清。」
许靖安:「……」
抱着她腰的手往上,一把捂住她的眼睛,将她往后一按,按在自己肩上,不准她乱动:「不看了,我念给你听。」
不用看字,她乐得开心:「哦,好。」
她被许靖安捂着眼睛,乖乖靠在他肩头。
许靖安用好听的声音念她写给自己的信。
「嗨,27岁的宋思淼:
你还好吗?
今天是高三开学第一节班会课,天气晴朗,阳光灼热,树叶被晒得有点蔫。
老师让17岁的我写一封信给你。
我觉得他好无聊,提笔好久,不知道该写什么。」
思淼在他肩上笑得抖了一下肩膀,揪着他的睡衣说:「我们班主任教数学的,超级无聊。」
「哦,所以你就很不面子的让数学成绩在所有学科中垫底吗?」
思淼:「……」
思淼:「你好烦啊……」
许靖安十分愉悦地笑了声,心尖柔软,低头亲她一下:「嗯,不怪你,是数学老师上课太无聊。」
他继续念:
「或许你已经知道原因,我对未来并没有什么期盼。我软弱,无力,连抗拒都胆怯而微弱。可又急切想挣脱那让我窒息的家,不知27岁的你,是否已经有勇气逃离?
对于现在的我而言,画室和学校是唯二能让我喘息的地方。
假期时已经开始集训,大量作业堆积,每天都要画到很晚,不知27岁的你是否也有这样的烦恼?
那时的你在做什么工作呢?我有点好奇。
可我更好奇的是,你最终成为了一个糟糕的大人,还是一个拥有正常生活的大人?
不知那时的你身上是否还有我的特徵。
胆小,懦弱,无力反抗,敏感又自卑。时常感觉到痛苦,无助,却不知该如何缓解,无法发泄的情绪在心里积成一片黑色的湖。」
靠在肩上的人,身体渐渐变软,呼吸深而绵长,她睡着了,窝在他怀里,安安静静。
许靖安依旧捂着她的眼睛,没让灯光刺激她,又低头,在她唇边吻一下。
这次停留的时间长了些,轻吮她唇瓣。
分开后,继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