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门口停下,瘦子一踹马车:「赶紧下来。」
初九先跳了下来,看见站在门口的沈韫忍不住哭了起来,犯了错一样瘪着嘴不敢哭出声,他脑袋还留着血迹,看起来可怜极了。
后面还跟着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初九!」初九的模样刺痛了沈韫,他往前一步,沉声道:「过来。」
在外面几人震惊的眼神中初九跑进了院子,那百试百灵的陷阱跟失灵了一样,一点不见动静。
瘦子憋屈了这么多天,也想进去。
脚刚伸进去,就听沈韫冷声警告他:「你敢!」
瘦子可是差点在他手里死了的,见识过沈韫的厉害,还真被人一句你敢给吓住了。
悻悻的收回脚,瘦子转而开始威胁不明情况的王虞山。
「看看是不是你儿子!今天你不拿出三百两,我就一把火把他烧死在里面!」
沈进才不嫌丢人,叽叽歪歪道:「我养他这么多年,如今你要认回儿子,那这些年的我养他的花费也得结清!我要的不多!五百两!」
瘦子扭头看向沈进才,骂道:「老小子!你真敢要啊!」
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想着多要点!
他们的动静闹得不小,村民这下都知道了。
沈进才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不是亲生的!
带个绿帽子还这么骄傲的,估计也只有沈进才了。
呸,真不嫌的丢人!
王虞山两个人都没理,沉默的和里面的沈韫对视了一眼。
一者探究一者警惕。
王虞山斜了眼沈进才,清声道:「我认的干儿子何需相认,若我不来,你这做爹的难不成还真要卖子求利!」
沈进才一噎。
沈韫什么时候认的干爹!
可他干爹看着有钱啊!
沈进才歪嘴不屑:「那又怎样!他六亲不认要谋害亲爹,这儿子我不要卖给你了!就五百两!」
王虞山对看戏的瘦子道:「人我见到了,钱我已派人放在画坊,你叫人去取,这是我的信物。」
瘦子笑的都开花儿了,忙接过玉佩,「当真?」
王虞山道:「若有假,你砸了画坊。」
远在镇上的画坊老板突然打了几个喷嚏。
沈进才见瘦子得了钱全身而退,想趁热打铁把自己的钱也要来。
谁知王虞山转身,悄悄对其亮出腰牌,和善的外表猛地染上一层凌厉。
「不想死,就滚远点儿!」
沈进才虽然不知道那腰牌是个什么官职,但能带这腰牌的人必然是官家的人,他后悔都来不及,方才还气焰嚣张的沈进才腿一软,差点瘫软倒地。
他哪里还敢要钱,连滚带爬的钻进了房间不敢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