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胸膛剧烈地起伏,额头上浮出一团冷汗,覆着血色的脸愈发狰狞。
容止不等她开口,又道,“她不仅没有欺负过你,还曾经救过你。”
顿了顿,他眸光一沉,脸色狠戾,“忘恩负义的东西。”
黑衣人跟着也骂了一句,“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女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短,胸口随着每一次吸气轻轻起伏,宛如风中摇曳的烛火,脆弱而不稳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哽咽在喉,却难以吐露。
容止瞳眸黑沉,视线冷凝,“你为什么要给桑榆晚下毒?”
女人肩膀耸动着,身体紧缩成一团。
“她……她……”
容止冷声道,“警察到来之前,你要是还说不清楚。我会让你的家人眼睁睁看着你被带走。”
她只能无助地低下头,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这一刻,她仿佛置身于孤岛上,四周是茫茫大海,孤立无援,只能任由波涛汹涌的情绪将自己吞噬。
容止耐心告罄,转身,抬脚。
黑色的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低沉而富有节奏的“笃笃”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回响,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肃杀之气。
女人张了张嘴,“我……”
黑衣人见她犹犹豫豫,目光一紧,吼了她一句,“二爷时间宝贵,你要不说就别说了。”
女人舔了舔干涩的唇,又咽了一口唾液,“我只是想让她忘掉之前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容止脚步瞬间一顿。
黑衣人怒道,“当着二爷的面,你也敢胡掐。”
女人神色痛苦,眼珠微微凸起,“我没有胡说。晚晚小姐曾经救过我……”
容止上了四五个台阶,居高临下,身姿威严。
“把她的家人叫过来。”
“是。二爷。”黑衣人点头应声。
容止抬脚,上了楼。
十分钟后。
女人被警察带走了。
瓢泼大雨中,她的双亲还有她的老公和孩子,都到了现场。
那一刻,她的心好似遭到了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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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回到医院。
门口的保镖告诉她,五分钟前,有人要进去探望桑榆晚,被他们拦住了。
容止问了一下对方的信息,保镖说是一个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