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喻逍漓赶忙垂下了目光,不敢再看,他深吸了一口气,心无旁骛地将蒲忻澜乱七八糟的衣袍理正,而后双臂虚环过他的腰身,为他戴上腰封。
在喻逍漓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把手掌贴在他腰上的时候,蒲忻澜猝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蒲忻澜方才抵着床架时就已经迷迷糊糊不知今夕是何夕了,他是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还是这么个流氓姿势的!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怎料动作幅度太过让他直接被勒在腰间的腰封拉了回来,他腰侧的两只手一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推开,顺着惯性向前一滑,一双唇就好死不死碰到了喻逍漓的额头。
好他娘的荒唐!
蒲忻澜:「……」我在干什么?
不仅蒲忻澜自己吓了一跳,喻逍漓也吓了一跳,他正低着头替蒲忻澜系腰封,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傻了眼。
几息之后,蒲忻澜一把从喻逍漓手中夺过了自己的腰封连退几步:「我自己来。」
喻逍漓抬起手,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额头,他红着脸道:「谢谢师兄。」
蒲忻澜一脸无言地看着他:「……至于吗?」
喻逍漓笑着点了点头,那模样像极了一个痴汉,他道:「这是师兄第一次主动亲我。」
蒲忻澜:「……德性。」
他三两下系好了腰封,转身拿过放在床头的禁步系在了腰间。
「师兄可知,这是什么花?」喻逍漓道。
蒲忻澜顺着喻逍漓的目光看向了垂挂在腰侧的玉花,指尖勾着细绳将玉花勾进了掌心,他仔细端详着玉花的花瓣,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不知道,很眼熟,我应该见过。」
喻逍漓从蒲忻澜手中拿过玉花,摩挲着那小巧剔透的花瓣道:「这是山荷叶。」
言罢,喻逍漓抬眸看向了蒲忻澜。
蒲忻澜若有所思地道:「哦对,我想起来了,有一阵你好像特别爱种这种花,还给过我几盆,不过都被我养死了。」
喻逍漓:「……」我就不该抱有期待。
蒲忻澜见喻逍漓表情有些不对,看了看山荷叶又看了看他,问道:「怎么,这花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没有,」喻逍漓松开了山荷叶,转过了身道,「师兄过来吃饭吧。」
「你这表情分明就是有,」蒲忻澜追上去道,「你跟我搁这『此地无银三百两』呢?你问我不就是想让我知道吗?那你就告诉我呗,是不是?」
「告诉你就没意思了,」喻逍漓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道,「这个本来应该师兄自己意识到的。」
「你真是……」蒲忻澜有点想骂人,「行,那你等着吧。」
蒲忻澜简单收拾了一下,吃过了饭就和喻逍漓一起去了擂场。
擂场四周虽人山人海,却井然有序,仙门众家都有各自的席位,因此虽然擂场人满为患,也不会出现人挤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