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宴:「???」
「但话又说回来了,你看你们俩连喜好都这么一致,是吧,」蒲忻澜话里有话地道,「不愧是师徒,一脉相承。」
喻逍漓:「???」
岑子宴:「???」
看戏四人组:「???」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蒲忻澜当然不是想挑事,他只是觉得既然这把火随时随地都有轰然爆发的可能,那还不如直接让他拱起来,这样他还能掌握点主动权,不至于被牵着鼻子走,反正要祸害一起祸害,别光祸害他一个人。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德才兼备的人,要才那是天生没才,要徳那便时而无德,不然他也不能给人家师徒乱拉郎。
他现在的宗旨就是,要难受大家一起难受,谁也别放过谁。
足足沉默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喻逍漓才看着蒲忻澜道:「师兄,你莫开玩笑。」
蒲忻澜未束长发,发丝自然而然地垂在身后,看起来还有几分洒脱,他重新抱起双臂,懒懒地靠到檐柱上,笑了笑道:「失礼,我确实这样想的。」
喻逍漓顿时一梗,简直快要被气笑了,他又生气又委屈,这人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话!
岑子宴怎么也没想到蒲忻澜有过这一层心思,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是可以接受超出伦理的关系的?
这么想着,岑子宴眼神炽热地望向蒲忻澜。
蒲忻澜被这道莫名其妙的目光烫得想骂爹,他不知道这孩子又在犯什么病,直接了当地忽视了岑子宴的眼神。
岑子宴并不在意,他收回视线,把目光投向了喻逍漓,道:「师尊,您真的喜欢师伯?」
喻逍漓没有否认,坦然道:「是。为师且问你,你是否对你师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岑子宴也不否认,朗声道:「是。」
一旁的看戏四人组中江意迟小声开了口:「精彩,实在是精彩。」
她转头看了看沈令白和沈令青,道:「比我们精彩。」
沈令白丶沈令青:「……」
喻逍漓看着岑子宴,不觉头疼万分,不仅是因为自己的徒儿和自己喜欢上了同一个人,还因为自己教徒无方,才惹出今天这档子事来。
他开口道:「子宴,为师知道心意难控,你心悦谁都是你的自由,但你可知这样的感情实为不伦,如此禁忌若不悔改,是要受重责的。」
他并非危言耸听,即便仙山门风再开明,也没有到能容忍扰□□理纲常程度,拜师学艺便要遵守基本的礼法,岂能目无尊长漠视法度?
「师尊既说了心意难控,其他的话便多说无益。」岑子宴不为所动地道,「如今既已挑明,那便该问问师伯愿意接受谁。」
喻逍漓愣了一愣,接着和岑子宴一同把目光投向了蒲忻澜。
蒲忻澜:「???」等等?怎么又绕回我这边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蒲忻澜眉头一横道,「怎么我就非得在你们俩之间选一个是吗?」
岑子宴上前一步道:「师伯,你跟我走好不好?」
喻逍漓冷声道:「岑子宴,你不要放肆!」
岑子宴寸步不让道:「我是认真的!若是仙山容不下我们,总有能容得下我们的地方!」
「逆徒!你是想背离师门?背离为师吗?!」喻逍漓瞬间怒火腾烧,为数不多地发了火,「你眼里难道就只有情爱?即便是误入歧途,也有悔改的机会,你怎能如此偏激!」
岑子宴转过身对着喻逍漓行了一礼,道:「对不起师尊,是徒儿不孝,徒儿辜负了您的厚望,但是……我什么都能放弃,唯一不能放弃的,就是师伯。」
「你……」喻逍漓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左手凝起了灵力,掌心逐渐闪烁起金光。
江意迟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她道:「完了,师尊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