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狐狸,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可可又爱爱。
段冽眼底笑意弥漫,温柔似夏日傍晚的一抹粉霞。
丹卿躲在书后默默自闭好久,脸上的红晕这才完全褪尽。
他正襟危坐,不敢再朝段冽的方向望去。
可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向段冽道一声谢。
但鸣鸣……
思及容惊鸣的「两不准」,丹卿眉头紧锁,心中纠结不已。
最后,他写了张纸条,趁所有人都去准备骑射课之际,悄悄放进段冽的桌肚。
在书院的日复一日中,丹卿与段冽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丹卿从未主动与段冽交谈,而段冽似乎也默契地保持着距离,不曾打扰。
正是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微妙平衡,反而让丹卿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被段冽吸引。
段冽的身影在书院中总是那么耀眼。
他的体能骑射出类拔萃,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即便是最晦涩难懂的术法仙诀,他也能轻松驾驭。
他寡言少语,常常一整天都不说话,独来独往,身边没有任何朋友。
每次比试考核,他总能以无可争议的优势超越鸣鸣,稳居榜首。
可段冽的卓越并未赢得鸣鸣的尊重,反而让鸣鸣对他的反感愈发强烈。
私下里,容惊鸣总在丹卿耳边咬牙切齿地抱怨:「瞧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赢我几次很了不起吗?」
「混蛋!段冽他就是故意耍弄我!」
「我恨死段冽了,他夺走了我所有的第一,呜呜呜,阿卿,我讨厌死他了!」
隔着鸣鸣的怨念,丹卿心想,自己恐怕永远都不会与段冽交谈,更不可能成为朋友。
尽管段冽曾无数次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是的。
每当丹卿陷入危险或无助的境地,段冽总是如守护神般从天而降,将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那一年,丹卿试炼期间偶遇灵兽发狂,是段冽及时出现,制服了失控的灵兽。
那一年,考场中的丹卿忘带符籙,是段冽默默将自己的递给了他。
那一年,丹卿珍爱的古琴弦断,隔日却发现琴弦奇迹般修复如初。
那一年,丹卿身体不适,桌上却出现一瓶对症的丹药。
那一年……
世上为什么会有段冽这样奇怪的人呢!
他为何待他如此之好,却又深藏姓名不求回报?
丹卿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他却没有勇气去追问。
他只能忐忑不安地接受段冽的好意,一边暗自唾弃自己是个不敢刨根问底的胆小鬼。
丹卿曾经以为,他与段冽会是两道平行线,永不相交。
直到兰芝公主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