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掌猛地收紧,往里,这截腰细得单手可握,那么脆弱,又那么有劲。
一起一落间,妹宝俯身而下,抱住了梁鹤深的背,她的呼吸也愈加急促而滚烫。
……狂风拍浪冲破桎梏后,剩下的就只剩下酣畅淋漓了。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怎么坐了起来,梁鹤深靠着床背,腰下垫了只枕头,这枕头也根本不知道是谁抓过来的,他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无处可去地攥着床单。
古怪又荒唐的一夜,就像鬼怪躲在暗处,操纵这一切。
持续了不算太久,只是连绵又迷。乱的感觉拉长了时间,汗水弄潮了窗外的晨昏线,淡薄的微光浮进来,带动着空气中的颗粒物摇摆。
梁鹤深侧眸,看见妹宝依然咬着嘴唇,咬出一抹殷红的颜色,他抬起手,从她汗涔涔的额头上抹过:「是……还疼吗?」
妹宝成了一块脱水的海绵,软软无力地趴在他的肩头,闻言微睁开眼,带笑的声音贴在他耳边:「不,世叔最好了。」
再也忍不住,全部浇洒在里面。
——该死!
-
阳光打进窗,正好照在了梁鹤深的眼睛上,他挤挤眼皮,疲惫地抬手,揉了揉眉心,再伸手去捞手机,看时间——九点了。
记忆中,他有多长时间没有睡到这个时间了?
难得的是,别墅静悄悄的,萧晓洋也没有来叨扰他。
怀里,妹宝还睡着。
凌晨那出后,两人就这么睡了,就像是双双去极乐世界走了一遭,有种看破红尘的闲散从容。
梁鹤深小心挪动,自己先坐了起来,再给她掖了掖被角。
扫一眼房间,满地狼藉,两人的内裤都还在地上躺着,更难堪的是,他的假肢还立在遥不可及的桌边上,看戏一样看他。
三个方案。
一,叫醒妹宝,让她先把内裤捡起来,然后把他的假肢取过来。
二,叫萧晓洋来,让他把两人的内裤捡起来,然后把假肢取过来。
三,他自己爬过去,然后……
靠!梁鹤深揉了揉眉心,掀开被子下床……
祈祷着她不要又忽然睁开眼,这个时候睁开眼就真的会非常不讨喜!
——很好,她没睁开眼。
梁鹤深迅速穿戴好假肢,先收拾满地的狼藉,然后去浴室给自己擦身体,擦到某个部位时,还擦出一点血迹。
梁鹤深又重重地叹出一口气,眉头皱得死紧。
离开浴室,他杵着手杖,端了小盆热水走到床边,拧帕子,掀被子——眼神一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这具娇小柔白的身体上布满指痕,估量长度宽度,好得很,全是他的杰作!床单上也留有被体温熨干的痕迹,老天爷,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禽兽?都残成这副鬼样子了,还能做出这种……
梁鹤深腮帮一紧,咬牙,看不下去,又不得不看下去。
稍作清理后离开,轻阖上门,先回三楼换衣服,然后去一楼,正巧碰见萧晓洋在走廊走来走去。
梁鹤深轻咳一声。
萧晓洋回过头,一眼,看见梁鹤深脸颊上不可思议的红晕,撞鬼一样赶紧撇开脸:「……我去给您热早餐。」
「站住,早餐让别人去热。」梁鹤深喊住他,视线下垂,小声说,「你出去买一盒左炔诺孕酮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