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他,所以哪怕有摔倒的可能,她仍觉得安稳丶平静,心甘情愿沉溺在这片清新水汽中,每一口呼吸,都挟着湿润的花香,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轻柔又有力的托举,妹宝恍惚觉得自己陷入了一朵蒲公英的怀抱,轻盈丶自由,就这样无意识地,飘飘然地,随风飞去茵茵草地,亦或一望无际的碧波流云。
但理智终究拉回,她侧眸,看洁净的白瓷台面,看朦朦的雾色镜面:「在这里?」
「嗯。」男人低哑的声音震在耳边,和她袒露在他眼底的洁白皮肤相比,这道低音里震荡的欲望更加赤裸,并且,满含从容和坚定。
身侧,一片洁白雾色中映出两个磨砂质感的身影,不分彼此融合在一起。
他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撑着墙面作支撑,腾不出多馀的手,便蹙着眉,用滚烫的气息引诱催促:「快点,帮我啊。」
妹宝把指尖挪去他的腰间,底下挣扎的,已经迫不及待要破壳而出,她吞咽口水,又纠结又担心:「但是有水啊!假肢……」
「防水的。」梁鹤深打断她。
「那么防水?」
「技术改进了。」
「但是……」
梁鹤深实在是不想听下去,直接仰头,用一个深吻堵上了她连绵不断的问题,她迟迟不肯代劳,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好在妹宝格外体贴,还伸出腿圈住了他的腰,是保护,也是调情。
紧紧贴着,小鱼跳出网的瞬间,就触碰到清凉的水源。
可想而知……要死!梁鹤深暗暗咬唇,咕咚吞咽好几次,怕她难受,不得不活生生摁住横冲直撞的燥欲,在哈勒丹尼那克制的一场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不足以填补他苦熬数月的渴望。
妹宝被他上下开弓的热情挑逗勾得无限心痒,最后忍无可忍,抱着他的脖颈向下看:「你到底行不行啊?」
梁鹤深:「……」
接下来的一切,就是水到渠成的事,第一次解锁这种姿势,两人没有坚持太久,不过已经是重大突破,完事儿后,心慵意懒躺进温暖柔软的床,相拥而眠。
第二天,梁鹤深早早起床,精心梳洗打扮后,在床边静静守着妹宝,直到她睁开眼睛。
「怎么了?」她揉揉眼皮,莫名其妙地盯着他,尤其为他那副浮夸装扮——从花枝招展的刺绣真丝西装,到富贵耀眼的宝石纽扣,再到大蓝闪蝶般流光溢彩的领结,最后到他抹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丝,这让她瞬间想到一个词:花孔雀。
「你为什么,要把头发梳得那么……」她还是把「油腻」两个字咽进肚子,改成温柔体贴地问候,「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将是。」他弯弯唇角,这样回答,又说,「快起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妹宝从床上坐起。
距离拉近,他凑过来,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吻,然后坐直理了理衣领,笑盈盈地说:「民政局。」
「什么?」妹宝惊讶地瞪圆眼睛,不是不惊喜,只是经历提高了她的智力,也提升了她的反应力,于是疑问大过了惊喜,「你知道民政局是做什么的吧?」
「……」梁鹤深不客气地乜她一眼,扯了下唇角,「你猜?」
「你也知道结婚是需要户口本的吧?」妹宝眨下眼睛,客观直白地提醒他。
梁鹤深很是大度地抬掌,揉了揉她的发顶:「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你只需要出个人。」
妹宝更加惊讶,迟钝半晌,才问:「谁帮你偷出来的?」
梁鹤深抿抿唇,无奈地说:「别说那么难听,我怎么可能去做哪种不道德的事?只是让我爸去了巧梨沟一趟而已。」
「啊?」
「他早该去的,为两位姐姐逃婚,为你我这桩婚事,他还欠着阮家一个公道呢!」
「也是。」妹宝点点头。
「道了歉,赔了罪,再动之以情,晓之以……」
「所以是倚老卖老抢来的?」妹宝打断他。
梁鹤深忍不住摁眉头:「……反正你别罗嗦了,赶紧起床,洗漱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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