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芊芊精力十分旺盛,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去庄园的健身房举铁,佣人来通知她吃早饭时都没能看到君濯。
于是她悄悄走到君濯的房间门口,打算突然进去给他一个“大惊吓”,就听见里面传出君濯斩钉截铁的声音。
“离婚,必须离婚!”
左芊芊脚步顿住。
君濯要和她离婚?虽然早有预料,但这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转念一想却也算好事,君濯现在看着并不是太厌恶她,又有钱,君濯主动提离婚,就算是为了体面也会给她一部分补偿。
最好能有个H市之外的房子,到时候她直接搬过去,左家就再也烦不到她了。
左芊芊没有进去,转身满意地去吃早餐,只等着之后和他要房子了。
至于回礼,左芊芊早就想好了,她的异能还在成长中,再等一段时间或许可以为君濯治愈双腿,君濯怎么都不算亏。
卧室内,君濯坐在床上,管家脸色难看地站在床前。
“夫人真是这样说的?”老管家面有愠色。
“是,她想叫我离婚,最好立刻。”君濯语气间有几分烦躁。
当初他的母亲挑了左芊芊,他都没能见上一面就硬逼着他结婚,现在又要他离婚,婚姻在她看来竟然是可以这样儿戏的事情?
老管家并不意外,说:“夫人一向如此,当初让少爷结婚的时候也很任性。”
“可这是我的婚姻。”君濯捏紧了拳头,语气不善:“当初逼我结婚的时候,说左芊芊是我的责任,现在却又逼我离婚,她不能想到哪出是哪出。”
老管家欣慰地笑了,说:“少爷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君濯薄唇紧抿。
从小到大,他反抗母亲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的母亲骂他是灾星,还在肚子里就克死了父亲,骂他是累赘,绑住了她的一生。
负罪感令君濯在面对母亲的时候总是低人一等,他认为他长大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学业她要管,公司她要管,结婚他要管,未来他的孩子母亲是不是也要管?
他好像从始至终都没能逃脱母亲的掌控。
“少爷的决定呢?”管家认真注视着君濯的眼睛。
君濯叹了口气,说:“森叔,扶我坐轮椅。”
管家重重叹了口气,知道反抗君母对于君濯来说还是有些困难,于是也不逼迫他。
君濯坐着轮椅,由管家推着去了餐厅,这会儿桌上的饭菜已经不剩多少了。
君濯嘴角抽搐了下,在知道左芊芊的饭量之后,厨房就已经做了调整,她是猪吗?怎么做多少都可以吃得下?
“君濯,来吃饭啊!”左芊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君濯的心微微一软。
算了吧,真离了婚,左芊芊这性格出去是要吃亏的。
“来,清蒸大虾!”左芊芊给他夹了一只大虾,小狗一样地眼巴巴望着他。
“谢谢。”君濯慢条斯理地剥虾、吃下。
左芊芊继续盯着他。
君濯喝了碗燕窝。
左芊芊还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