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甚至放了学都会去参加同一个聚会。
两家家业相当,所以他们从小就是他人比较的对象。
这次我第一、下次你第一的情况不胜枚举,可他每次第一的时候得到的却从不是母亲的夸奖,母亲好像总能找到别的角度来称赞宫忱禹。
“天天就知道死读书,拿第一有什么用?你知道宫忱禹会拉小提琴吗?还得了奖!”
“整天阴沉着一张脸,怎么就不能学学小宫笑一笑呢?谁给你气受了不成?”
可只要他拿不到第一,学习便仿佛又成了天大的事情。
“天天就知道玩,钢琴弹得好有什么用?我看你就是不用心学习!”
打压式的教育令君濯喘不上来气。
他没法去痛恨母亲,但是他痛恨宫忱禹,痛恨自己学校见风使舵跟着母亲针对他的势利眼老师。
这些人全都针对他,真是每看一眼都令他厌恶不止。
君濯的脸色不由阴沉下来,可仅仅几秒钟,他又重新缓和了表情,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左芊芊双手挤压他脸颊的触感,好像直到现在还可以感受得到。
如果被她看到的话,一定又会被吓坏吧。
忍一忍就好了,君濯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一顿饭吃完,君濯便仿佛被吸干了精气神,和母亲告别之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各种阴暗的念头袭上心头,似乎已无法被压下。
在地下停车场,君濯见到了来开车的高中老师。
他喝了些酒,脸颊微红,看到君濯后也没躲着,甚至朝他露出不屑的眼神。
“君少,别忘了把之前的礼物给补上,你就没你母亲会做人,看这辆车,可是她送我的。”晃了晃豪车钥匙,高中老师嬉皮笑脸地讨要礼物。
“我不会给你送礼。”
“你说什么?”高中老师一愣。
君濯坐着轮椅,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继续说道:“你三观不正,愧为人师,有什么资格收我的礼物?”
高中老师平日里跟着君母贬低惯了君濯,虽然这会儿他身边跟着保镖,却仍没有几分畏惧。
他愤怒地指着君濯,恶言恶语:“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数落我?别忘了读高中的时候我怎么整你的,是不是还想去操场顶着大太阳蛙跳?”
君濯的眼神死死盯着对方,几乎想要将他给撕了。
蛙跳,侮辱。
对方对他的体罚不仅如此。
这不仅仅是愧为人师。
他简直该死!
“哦,你的确不用怕了,因为你现在根本跳不了!”高中老师大声嘲讽着君濯:“站都站不起来的残疾废物罢了,你不给我送礼,我就去找你妈告状,你还敢反抗我?”
他抬手就要朝君濯脸上抽。
保镖立即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高中老师的酒顿时被抽醒了,也意识到了目前情况对自己不利,却仍是色厉内荏:“你别乱来,小心我告诉你妈!”
“她现在可不在这。”君濯给了保镖们一个眼神。
早已被这人渣气到的保镖不再留手,三拳两脚便将对方打倒在地,高中老师根本逃都逃不掉,只能躺在地上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