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万俟延已经做过很多次,但他?这次实在是太凶了,卿清也即使是铜墙铁壁,也经受不住这样接连的碰撞啊,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承受不住万俟延的爱了。
卿清也侧躺在床上,感觉怎么睡都不舒服,万俟延似乎看出来了,凑近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腰,动作很轻柔。
「我没关系的,睡着了就?好了。」卿清也说,「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但万俟延并?没有躺下,而是问她:「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抹点儿药?」问完他?也不等卿清也的回答,直接起身去了楼下,去找涂抹的药膏。
他?将?卿清也翻转过来,平躺着,正对着他?,挤出药膏,准备给她抹药。
万俟延的目光朝下,很认真地注视着某处红肿的位置,这回是大白天,两个人都是清醒着的状态,卿清也实在无法在这种情境下接受他?这样坦然的目光。
她本能地抓住了万俟延的手腕,不让他?乱动。
万俟延被抓住了手腕,怔了一下,他?抬起眼皮,看向卿清也的眼睛,表情是十?分不解。
「不用抹药。」卿清也说。
她原本就?是那种生病了却不爱吃药的类型,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本着「是药三分毒」的理念,十分抗拒去医院和吃药。
上次脚踝受伤,要不是万俟延的再三坚持,卿清也或许也会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这个习惯非常不好,所以万俟延这回也没有惯着她:「不行,你这里肿得太厉害了,必须抹药。」
卿清也受不了他?这么直白的话语,也知道他?的性格,万俟延总是这样的,总会坚持自己的想法,只?要他?认为是正确的,才不管卿清也愿不愿意呢。
卿清也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那怪谁啊?」
这时,万俟延倒是态度很好地认了错:「怪我。」
他?低头亲吻她,像是想要给她安慰,随后才开始给卿清也涂抹药膏。
卿清也觉得这个过程简直比想像中还要煎熬,即使她已经抱着豁出去的心态了,但是真的感受到万俟延的手指一点点地触碰那个位置,冰冰凉凉的药膏被涂抹在她身上时,她还是感到了浑身的战栗,还有极不适合在此?刻出现的欲望。
心跳声骤然变得很大,手脚变得僵硬而又酥麻,卿清也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万俟延搅乱了,乱得她都不知道该怎样呼吸,目光也开始变得些微迷离。
她伸出胳膊,指尖紧紧抓住万俟延的衣角,十?分不安而又难以忍受地抓着他?,想让他?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万俟延看她一眼,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把手收回,主动过来吻她,吻完,又在她的锁骨处蹭了一下,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他?说:「好了,你现在可以好好睡觉了。」
卿清也觉得万俟延真的是一个很坏的人,把她搅得乱七八糟的,心旌荡漾,竟然还能如?此?轻飘飘地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
她心里气恼难受得要命,但因为太困了,所以没有跟他?计较,不多时,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卿清也是被徐蕙兰的电话吵醒的,她紧了紧眉心,正准备翻身去拿手机,已经有人越过她,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并?且接通了电话:「妈妈。」
徐蕙兰没有想到是万俟延接的,听到他?的声音,随口?问了句:「清也呢?」
「她还在睡觉。」万俟延如?实说。
徐蕙兰并?未多想,只?说:「这都快16点了,午休时间可真够长的,可把这丫头懒坏了。」
完了又问万俟延:「对了,小延,之前让你们写的请柬,你们写完了吗?」
卿清也这会儿已经彻底清醒了,也听到了徐蕙兰的话,她陡然想起上次从臻园回来,将?请柬放到书房的画面。
卿清也看着厚厚一摞,还没开始就?已退缩,连里头的内容都没看一眼,就?对万俟延说:「没钱,你写吗?你要写的话,我就?不写啦,正好解放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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