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她每天清晨四点就要起床准备早餐,送刘承泽上学,再去上班。
亲戚们都说她不知检点,邻居们私底下议论纷纷,工厂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有人说她是个荡妇,有人说她早就和已婚男人有了关系,也有人说这是她滥交的后果,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最无助的时候,刘岚的高中同学林东方出现了。
他开着辆旧吉普停在路边,二话不说就把他们接上车,带他们去吃了顿好的。
从那以后,他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送礼物,请吃饭,逗她开心。
林东方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她。
从高中时代开始,他就暗恋着她。
即使后来两人去了不同的地方,林东方对她的喜欢从没变过。
得知她从农村回城了,他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找她。
即使她带着一个孩子,即使是未婚先孕,他也没有嫌弃,反而主动承担起责任,说要照顾她们母子。
最终他说出了那句让刘岚永生难忘的话:“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也不在乎你带着的孩子。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
结婚后,林东方对她还不错。每个月按时打钱,逢年过节还会额外奖励。他对刘承泽也很好,从不苛责,反而常常给他买些新玩具。
然而,美中不足又难以启齿的是,林东方患有严重的阳痿,完全不能勃起,无法进行房事。
林东方对她很愧疚,所以在其他方面尽量满足她,通过关系让刘承泽顺利落下户口,并且上了全市最好的小学之一。
然而,这段无性婚姻依然让天性旺盛奔放的刘岚不禁十分苦闷。她只得压抑自己的性欲,把精力全部转移到对儿子的照顾上。
但这些年的寂寞和压抑,让刘岚的心一点点扭曲。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儿子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也许是某个深夜里,当林东方又一次推说累而不归家;也许是在某个雨天,当刘承泽冒雨跑回家,湿漉漉地扑进她怀里。
此刻躺在床上,听着怀里儿子均匀的呼吸声,刘岚却觉得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知道这段关系见不得光,可她早已顾不上那么多了。
至少在这一刻,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儿子温暖的怀抱,有那份令人心跳加速的禁忌爱情。想到这里,刘岚在黑暗中露出一丝苦涩而甜蜜的微笑。
刘承泽的手轻轻搭在母亲胸前,像是在守护着什么珍贵的宝物。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做着甜美的梦。
刘岚凝视着儿子的睡颜,想到十多年前自己孤身一人带着他时的无助。如今他们相依为命,互相支撑。
她将头靠在儿子结实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声。这种时候,所有的烦恼都离她而去,只剩下最纯粹的亲情和爱情。
渐渐地,刘岚也陷入了梦乡。
她在梦中幻想着,也许有一天,时光能够倒流,重来一次,她一定要好好经营自己的感情。
但现在,就这样和儿子相拥而眠,也已经足够。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林东方坐在餐桌前喝着咖啡,看着刘岚和刘承泽一起从主卧走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
刘承泽的个子已经比刘岚还高,几乎快赶上林东方了。
他穿着整齐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五官越发俊朗,只有那双眼睛还保持着些许稚气。
他英俊的侧脸和刘岚年轻时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叔叔早,”刘承泽问候道,目光有些闪躲。
林东方放下咖啡杯,若有所思地看了刘承泽一眼:“你都长这么大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小泽已经不小了,”林东方目光落在刘岚身上,“总不能一直这样和你一起睡吧。”
刘岚停下手中的家务活:“东方,你是在怀疑什么吗?”
“我不是怀疑,”林东方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他马上就要成年了。”
“可他不管长多大在妈眼里都是孩子,”刘岚走近丈夫,语气柔和但坚定,“从小到大,他都跟我睡惯了。现在突然分开,他会不习惯的。”
林东方看着妻子坚定的眼神,欲言又止。他知道这些年刘岚一个人带孩子的不容易,也知道她对自己始终保持着一份若有若无的距离。
“再说了,”刘岚补充道,“现在正是高三最紧张的时期,我们要保证他的情绪平稳。等他上大学了再考虑这个问题好吗?”
林东方最终点头默许。他转身去拿公文包,掩饰着内心的复杂情绪。或许他说得对,这一切终将成为过去。但在那之前,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