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夜间渗漏,他晚八点之后便不再饮水,此刻,他的唇壁稍显粗糙。
他由缓到急的吻,像有人翩翩有礼地叩开门,进门后却肆意扫荡,叫她措手不及。
他侵(略)她口(腔)的每一寸,与她滴滴点点交融,他单薄的胸膛不停地忽起忽落,气喘不休,残兵败将了,却仍誓要插旗做主,他越吻越狂肆张扬。
吻得,像没有明天了一样。
吻得,像不给她明天了一样。
“栾……喻笙……”印央缩缩脖子,双唇被他钳制着,连吐字都含含糊糊的,“你当心……心点,呼……别上不来……气……呼……了。”
有点怪。
他虽然强势,但没吻得这般霸道过。
看来,上午的事,当真把他刺激得够呛啊。
*
印央的躲避,让栾喻笙倏地晃神怔愣,他保持去够她嘴唇的伸脸的姿势,下颌角锋利,半眯的眼缓慢睁开。
眸色如墨。
墨层下盘踞着一条溃烂的蛇,隐在黑暗中。
不等她看真切他的眼神,他再次噙攫她的唇,上下牙齿咬合,拖着她回到他能掌控一切的姿(势)。
“……疼。”印央呜呜囔囔。
栾喻笙松口。
上次,她喊疼,他立即停下。
而这次,他只是暂时的休整。
疼?
他不疼吗?
他身心都疼,痛不欲生。
欲求不满的唇沿着印央的下巴、下颌、脖颈,一直吻到肩头,吻到了他这瘫废身子能够到的最大极限,如狼似豹般地吮口及她滑嫩的皮肤。
种下一片象征征服的草莓旗帜。
浅粉、鲜红、紫绀。
他以唇在她肩颈狂恣地着色,毫无口下留情。
“嘶!轻点儿!”印央疼得直嚷嚷。
但因内疚与心疼,她难得逆来顺受,由他胡作非为了。
而在她视线不可及之处,他半闭半睁的眼冷锐似针尖,把她的皮肉当布料,细细密密地钉针脚。
一针,一吻,罚你胆敢不爱我。
一针,一吻,罚你是个空心人。
每想起一次她的沉默和不反驳,他便情绪溃穴一次。
瘫脚第三次阵挛,震颤沿着脊髓爬上来,他上半身也随之一颤一颤地,却仍吻死她不放。
印央只当栾喻笙过度劳累诱发痉挛了,一双大长腿攀上他皮包骨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