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是你!”
“是你!”
二人仿佛是商量好了,异口同声,默契高的不像话。
“你怎么在这?!”
“你咋在这?!”
随后,公子哥丢下身边的小厮,明纵衣也顾不上身边的大师兄和吉祥物,两人快步上前,以一种极快的语速进行着交谈。
“你不是进京赶考吗?失败了?灰溜溜的回来了,没这么快吧?”
“就我这水平还进京赶考呢,这种鬼话只能用来骗骗你们啊!”
“那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离开!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我的日子有多难过!”
“为什么你说的自己好像是个怨妇一样啊!而且你这王八蛋跑得不是比我快多了吗!不要混淆黑白!你知道我有多难吗,本来只想着躲一阵子,等你被她拿下了我就回来,结果你这王八蛋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她找不到你,只能等我了,你是跑了,但我呢,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家不能回的痛楚你感受过吗!”
“王八蛋!你说出来了吧!你说出来了!什么叫做等她拿下我啊!为了自己就能这样随便牺牲别人吗?有本事你别跑,大家公平竞争,但既然你要跑路也别怪我不讲江湖道义!”
“那样不好吗!我可是为了你好,她家是豪门贵族,年轻人不能为了命连钱都不要啊!”
“这批话好熟悉!果然想要我命的人都是同一套说辞!我明纵衣今天就告诉你们,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
“糊涂啊!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穷小子和富家千金的爱情,这可是能被多少文人墨客书写的好题材!而且她家里还不反对,这种好事别人做梦都不敢梦啊!这跨越阶级性别体重的爱情,非你莫属!”
“不是千金而是千斤啊!而且跨越阶级我就忍了,什么叫做跨越性别和体重啊!难道还有不跨越性别的吗,而且你也知道我们跨越了体重吗!三百二十斤可不是闹着玩的!”
“蠢货!她现在因为你跑掉伤心欲绝,已经变成三百四十斤了!”
“伤心欲绝不是应该降体重吗!为什么越来越重了啊!”
“谁知道呢……哼哼,但你现在可被我抓着了,明纵衣,嘿,嘿,嘿,我看你往哪里跑……”
明纵衣神色冷静,甚至可以说是淡然,他用小拇指挖着耳朵,云淡风轻道:“我又没签卖身契,只是他们家给得太多了所以在那里工作而已,走了就走了,又能把我怎么样,倒是你,云天骥啊云天骥,要是这时候我给她修书一封,告诉她其实你没有去进京赶考,只是为了逃避她,哼哼……”
被唤作云天骥的公子哥顿时认怂。
“我错了,对不起,请原谅我!”
“我一向是大人有大量。”明纵衣嘚瑟了一阵子,在给到对方希望之际,又忽然转口,阴森森道:“但这次的事,实在是无可原谅……”
“纵衣。”终于,一边的屈沉开口了,他其实和沐玲一样,已经把这云天骥的来历猜了个七七八八,但还是问道:“这位看起来是你的老朋友,他是来找你的吗?”
“算不上是老朋友。”明纵衣摆摆手,“我们先前也没什么交情,只是见过两面而已。”
沐玲双手抱胸,插嘴道:“可你们看起来好熟。”
明纵衣和云天骥的神色顿时沉重起来,明纵衣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出来,倒是云天骥开口了。
“还是让我来解释吧……的确是没见过几面,算不上老朋友,但我们同为受害者,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勉强算是战友吧。”
——想尽办法把对方送入火坑保证自己安全的那种。
明纵衣和云天骥都没有将刚才的话题延伸开来讲的意思……看来是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云天骥顿了顿,又说道:“这次遇见他,只是意外,我根本不知道他来了这里,否则早就想办法告诉那人了,我是受人之托,将一封信送到这里……你是屈沉吗?”
屈沉微笑道:“正是。”
“那就好……这是你家师傅的信,他在山贼手下救下了我,托我带来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