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起眼前的人,是自己决定扒着的宝贝疙瘩。顿时收敛了些脾气:“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不用心,如今什么贱蹄子都敢踩到你头上去。”
魏迟渊:“……”
诸言:“……”
诸言都没脸听。
陆老夫人却语重心长,跟魏迟渊掏心挖肺:“就这么一个戏子,你能想到,他跟我这个老太婆说,能否用静园的几曲子开开嗓子,也让我这个老太婆听一听唱得怎么样,结果……你也看见了,就是现在的局面了,人家那是给我听吗?是开嗓吗?人家是给前院听的。”
魏迟渊知道:“……”
“真是一会儿都松懈不得,但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传他来唱曲了,进都进不来,我看他怎么跟我耍心机。
魏迟渊拱手:“让老夫人费心了。”
“没事,没事,都是一家人。”陆老夫人理所当然地受下这一礼:“我要是多听几次戏,就他这上进劲儿,你以后就是个夫子的命了,也就是我,为你着想。”
“老夫人说得对。”
陆老夫人看着他领情的样子,舒坦了。
又见他神色不好,想到他刚才看到的场面,知道他是被刺激了,毕竟青班主那么年轻。
陆老夫人最终没有再多说,只是临走又提醒了他一句:“以后有你这样想法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抓紧时间,时间。”
“是。”
陆老夫人转身,又想到自己被个小戏子摆了一道,脸上还是气哼哼的。
可若说给这么‘上进’的人行方便,陆老夫人万万不敢。
那小戏子可是生不出一儿半女,养在自己名下,她何自讨苦吃。
可话又说回来,但凡那小戏子能生,那就是另一个局面喽。
魏迟渊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阳光拉长了廊下风铃的影子。
诸言见家主不动,自己也不敢动,这事闹的,真是……
最主要的是,他们都知道陆老夫人说得对,《蛟龙舟》的传唱,还有那些‘模型’样的火器,可不是以后有那样想法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他们……家主不就是也有‘那种’想法。
突然低沉的声音响起:“那戏子唱得真那么好听?”
诸言闻言急忙摇头:不,不,不。
魏迟渊嘴角露出一抹阴沉的笑意。
诸言抬头见状:要把那副嗓子毒哑吗?
顿时想打自己一个大嘴巴,什么后宅见不得人的手段,也想他家主身上。
但,如果,他对后宅手段也不是完全不懂?
如果家主需要,他也能出谋划策。
魏迟渊看他一眼:“在想什么?”都快写脸上了!
诸言垂头,只是隐约觉得,一般情况下这种场合说这句话,就是在暗示那个意思。
“陆老夫人倒是看得起他,一张脸,便觉得能让之念多看了去。”
是:“不及家主万分之一。”
魏迟渊神色更加阴沉。
诸言急忙改口:“不及陆二爷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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