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准备坐地铁回家的周骆和原珂就上了车。
上车后双方打了招呼,原珂直接问了:“眠眠,这就是你说的那位爱人吗?”
当时在等前面的车过了后出车的陈故直接怔住。
江眠点点头,没有避讳:“是。”
周骆笑:“也是个小靓仔啊,难怪能得我们‘院草’喜欢。”
院草这个说法,是检察院前面负责招待的大学毕业生说起来的,不到一个月就传遍了检察院,有时候他们在后面工作时,总会调侃江眠一句。
要是别人,他们这些“老人”还有点怕年轻仔搞特殊,不让这么喊,但江眠就不一样了。
原珂和周骆玩笑起来,陈故却是看向了江眠。
他知道周骆和原珂这话的意思,江眠很早就告诉了他们,他们的事情。
甚至于后来吃饭的时候,陈故习惯性地帮江眠剥蟹,原珂还感慨:“要我是老江,我也放心自己儿子找个这样的。虽然男孩子该照顾女孩子,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当然还是疼着的。”
原珂冲江眠挤挤眼:“我晚上就跟你师父吹吹枕边风,叫你师父明天上班就跟老蔡他们几个说别想了,我们眠眠才不是为了摆脱相亲诓他们的。”
于是当晚回家路上,陈故憋了好久,终于能问:“你跟院里说了……?”
江眠理所当然地点头:“蔡叔他们说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就说我有了,然后他们就说交个朋友也行。”
那个语境下的“交个朋友”,显然不是什么朋友,南界这边的思想都比较前卫开放,倒不是说支持小三上位什么的,只是觉得年轻人的恋爱都不一定长久,先认识上了,以后说不定会有机会。
江眠就说:“他是我爱人,虽然我们可能这辈子都不能领结婚证,但我们彼此交换过戒指了。”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江眠有个同性恋人了。
陈故的心被狠狠戳了一下,酸胀感伴随着甜蜜一同填满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他没忍住,直接伸手将江眠从副驾驶上抱在了自己腿上。
驾驶座的空间瞬间狭窄了很多,江眠没有挣扎,只是有点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稍顿:“……回家再亲。”
陈故低笑了声,抬头对上江眠的眼睛,无比温柔:“眠眠,你不怕事业被影响吗?”
“可你也告诉了所有喜欢你画的人,说你有个爱人叫江眠。”
江眠认真道:“我想给你同等的。”
他没有说检察院的人都很好没有问题,也没有说别的,但单单就这么一句话,就足以戳死陈故。
陈故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江眠身上沾着点蟹的味道,毕竟周骆家里是开放式厨房,没有办法。
江眠早已习惯了陈故的这些动作,他抱住陈故的脑袋:“陈故,你不用担心,同性恋不犯法。”
陈故瓮声瓮气地应了声,却又忍不住得寸进尺:“那如果有一天犯法了呢?”
“那……”
江眠低声:“我会和你逃去一个不犯法的国度。”
“如果没有这样的国度,那么我们就一个没有人能够管到我们的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