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珂毓如坠冰窟。
那枚胸针,他太熟悉了,秋月老师的枫叶系列。
网络上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是阮子墨背后的大佬——伍景的老板,为讨美人欢心高价买下了这款胸针。
段珂毓无暇顾及,只觉浑身战栗,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枫叶胸针的拍卖会,他知道。
十月十八日,义大利米兰拍卖中心。
十月十八日……那时的宋景焕正在米兰出差,给自己打电话说回国落地上京,而且给他准备了惊喜。
胸针被人拍走后,宁雨还曾开玩笑说:「要是那个神秘买家真是姓宋的,那他也不算无药可救。」
自己那时也曾这样天真以为,甚至专程飞去了上京等宋景焕回国,为了早点见到他甚至就近住在了市中心的酒店。
他自以为是的奔赴,却被回国的宋景焕狠狠打碎,男人皱着眉看他,非常不悦,就连信誓旦旦丶让他满心期待的惊喜,也只是一条被随手扔下的手串。
之后就把他丢在云汇锦的家,不管不问。
而那条琉璃的手串,段珂毓仔细端详过,非常漂亮,有股淡淡的檀香味。
尽管不是自己一直期待的礼物,那时的段珂毓也依然十分高兴。
那条手串,段珂毓低头看向手腕——至今还带在自己的左手上。
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宋景焕,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本该毫无波澜,却还是被人扼住一样生疼。
年少相伴走来,宋景焕不可能不知道他对秋月丶对枫叶系列的崇拜,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东西。
任谁去看,他拍下胸针都该是为了他段珂毓才对,却还是把他送给了别人。
在宋景焕的心里自己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段珂毓忍住掉落的泪水,莫名地想笑。
心口的钝痛此刻已经被忽略不计,他把手串摘下锁进了抽屉里。
:::
「这么长时间了,热度怎么还没降下来?!公关都是干什么吃的!」
宋景焕狠狠拍着桌子,暴躁得跳脚,面目狰狞扭曲。
助理秘书顶着压力瑟瑟发抖,不敢多说一个字,整个伍景乱作一团。
宋景焕靠在椅子上,揉着额头平息怒火,心中始终憋着一股子气。
他看着手机屏幕,始终没有勇气拨出那串号码。
这么大的热搜,段珂毓肯定也看见了……他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跟阮子墨只是暧昧过,根本没有做过出格的事!
段珂毓肯定不会相信,曾经他闹出绯闻,段珂毓还会打来电话质问,他一般都是搪塞过去,非常不耐烦。
可这一次……段珂毓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真的不在意了吗?
宋景焕慌张极了,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彼此陪伴走到如今,他怎么能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