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珀和他讨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问他:「接下来去哪?回国吗?」
「回去看看席琅。」席珩也燃了一根,任凭菸草充斥肺腔,「那个孩子……」
「流掉了。」席珀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她坚持要打,月份大了伤身体,还在住院。」
席珩点点头,沉默了。
席珀叹了一声,「当时父亲就不该逼她,现在席琅不愿意见他。」
席珩闻言鼻间溢出一声冷哼,嘲讽意味极浓,「谁能拦得住他。」
两人回到庄园,卫士见到两人行了个礼,表情严肃。
席珀转头睨了他一眼,「去花园坐坐。」
晚间还有聚餐和悼念仪式,露天花园已经摆放了许多烈酒和花朵,不过这会还没有人,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隐隐狗吠。
席珀姿态闲适,手里把玩着一截小巧精致的雅库特佩刀,这是老头送给他的成人礼物,可惜始终放在莫斯科。
席珩掐了猩红的菸蒂,看向天空中簌簌滚落的雪片,「听说你被用家法了?」
他哥动作一顿,摆摆手,「上个月的事。」
「早习惯了,反正也打不死人。」
他语调轻松,不甚在意,席珩问他,「这次又为了什么?」
「自由恋爱。」席珀转了转刀,「你嫂子比我大,有个儿子,不是我的。」
「……」
席珩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席珀嗤笑一声,对他的眼神很不满,「怎么?」
席珩抿唇摇头,「自求多福。」
逝去的人长眠,但灵魂没有消散,亲人不必为之感伤,闲暇时他也坐在桌旁,记得为他准备一碗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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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兄弟两人回国。
席琅已经出院,单独住进东园,闭门不见客,席珩过去时,她正坐在亭前喂鱼。
「姐。」
席琅回头,她比上次见时瘦了,唇色泛白没有化妆,见是他挑了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席珩笑了笑,「席琅。」
席琅点点头,让他过来坐,「打算去美国?还回来吗?」
「毕业了再说。」
席琅哼笑一声,「一辈子不回来也挺好的,省得被逼着结婚,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