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抖着嘴唇,忍了半天吐出一句脏话。
谢忱言眉头紧皱,佯装没听见,自顾自地把他额头前被水打湿的头发挑开,看着他害怕的双眼:「为什么要逃跑?是不是要拿个链子把你锁起来你才听话。」
「没有……」祁漾无意识地摇头,铺天盖地地恐惧淹没了他,他无法从世界中攫取到一丝安全感,脆弱感在谢忱言面前暴露无遗。
意识也变得混乱,祁漾只知道表达自己的诉求,语气颇有几分无奈:「谢总,你放我走吧,求求你。」
他轻声地呜咽起来,面对谢忱言的时候他更多的是恶心,见识了他的手段后也恐惧。
这阵子过得实在是太混乱了,先是被程枕莫名其妙地带来和谢忱言见面,在程枕的安抚下,祁漾和他一样期待着谢忱言的那笔巨额补偿,忍受着恐惧和害怕陪在程枕身边。
再然后是在谢忱言的婚礼上,新娘莫名其妙变成了自己,谢忱言就这样将自己困在了他身边。
程枕跟他发消息说完分手后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而在婚礼前两天,才和祁漾重逢的谢忱言,抓着祁漾的头发质问他:「祁漾,你不是说你的同性恋治好了吗?」
当时谢忱言露出来的表情好像对他是同性恋这件事嗤之以鼻,结果两天后,谢忱言在婚礼现场,在别人的起哄声之下,强吻了祁漾。
婚礼当晚,祁漾被谢忱言压在床上贯穿,他不知疲倦变换各种姿势和地方在祁漾身上留下痕迹,重复问祁漾:「程枕这么和你做过吗?」
祁漾一边忍着恶心用手指在谢忱言身上狠狠地挠出几条痕迹,一边恶劣地回他:「做过啊,我们如胶似漆,什么都做过,而且程枕的技术比你好得多。」
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谢忱言觉得恶心。
祁漾不知道谢忱言怎么变成这样的,明明他说他不是同性恋的,那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
他从来没想过要再次回到谢忱言身边,即使谢忱言能给他提供优渥的生活条件,但是祁漾其实不需要。
他想离开谢忱言身边,像三年前一样。
于是那天出去的时候,他趁保镖放松警惕,涌入人群中消失了。
第2章
「叫我什么呢?」谢忱言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一颗一颗挑开他身上那件羊毛开衫的扣子,「走?走哪里去?」
「都跟我结婚了,还要去哪里呢?」
低沉的声音钻进祁漾的耳朵里,把祁漾的思绪都搅得一团糟,带着蛊惑性的话语让祁漾逐渐安静下来。
谢忱言把祁漾身上的衣服扯下来,身上的皮肤突然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即使房间有暖气,祁漾还是冷不丁地抖了一下身体。
谢忱言用热水在他身上浇灌着,宽大的手掌从他满是伤痕的皮肤滑过,一点一点清洗他的肌肤。
清洗完以后,他拿了浴巾把祁漾从浴室里拉出来,把祁漾推到床上。
床头摆着他们裱起来的结婚证复印件,谢忱言在这种事情上似乎有种莫名其妙的爱好,他把结婚证复印了很多张,结婚证原件则被他锁在保险箱里。
他抓着祁漾的脖子让他的脸贴在那个裱起来的结婚证复印件上,冰凉的触感让祁漾的皮肤有点难受:「呐,我们都结婚了,你那些有的没的的心思最好是收起来。」
祁漾叽叽咕咕地骂他,谢忱言抬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啪」一声让两人都一愣。
「没皮没脸地骂谁?」谢忱言关了灯,把祁漾翻了个面,让他躺在床上。
谢忱言的手在床头柜里拿东西,祁漾一刹那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还没跑出去两步,谢忱言就把他重新拉得倒在了床上。
浴巾掉在地上,他身上□□,谢忱言却穿得端端正正的。
房间的投影仪突然打开,暧昧的接吻声响彻整个房间,然后是盖子被打开挤什么东西的声音,祁漾再熟悉不过银幕上此刻在发生什么。
他扭过头去,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谢忱言不疾不徐地在旁边脱衣服,把上衣脱掉以后,半跪在床上把祁漾从被子里扯出来,掐着他的下巴和他接吻。
由于视频里突然一暗,房间也没有了光线,祁漾梗着头无所躲藏,感受着谢忱言如火一般的嘴唇从他身上擦过。
可是无济于事,谢忱言这几天似乎总想用过多花里胡哨的前戏唤起祁漾的情欲,可事情做到最后祁漾也是软软的毫无反应。
祁漾伸出手,用细长的手指扯住谢忱言的头发:「行了!」
谢忱言不过瘾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退开的时候,视频里突然亮起来,随之而来的,他们房间也亮起来。
酒店宽敞的大床上,程枕半跪在床边,一边说着已经洗干净了,一边自己用嘴撕开了保险套。
镜头离他的脸很近,祁漾看见他那张纯洁的脸上沾染了些白色的东西,摇摇晃晃地在睫毛上欲掉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