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话戛然而止,祁漾抱着水脚步僵硬地缓慢往电梯旁移动,下面有鬼似的不想走。
「来停车场。」
走进电梯,祁漾就接到了谢忱言的电话,他仿佛像在祁漾身上安了监控似的,总能在祁漾身边没人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中午的时候就打过一次,腻腻歪歪地隔着电话跟祁漾说了许多不入流的情话,祁漾当时正在用力啃咬一块排骨,听了以后直接把排骨连肉带骨扔了。
谢忱言正常的时候似乎是一个很完美的恋人,说话都不狰狞,祁漾愿意把正常说话的谢忱言称为正常人。
他靠在电梯上,听话地回答:「嗯。」
以为这样谢忱言就会挂断电话,但是谢忱言还不依不饶地追问:「想我了吗?」
倒也没有……
祁漾想。
但又不敢这么说,糊里糊涂地嘟嚷:「$&&……嗯。」
谢忱言那边传来一阵低笑,引得祁漾有点恶心,又不能挂断电话。
「我到停车场了。」祁漾适时打断他的话,谢忱言像一个完美的备忘录,一件一件地给祁漾诉说自己今天在公司做了什么,精确到每一分钟。
谢忱言于是停下来:「哦好吧,那你快过来,我在车边等你。」
祁漾降低了速度,用了三分钟才走到谢忱言面前,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谢忱言塞进了车里。
安全带是被谢忱言系好的。
停车场的光线很昏暗,但谢忱言看他的眼里有火一样,明明灭灭的情绪从他眼里迸发。
祁漾瞥见他滚动的喉结,僵直着被贴在座椅上,打开手里的水想借喝水躲过这一次亲吻。
但是落在谢忱言的视角里,祁漾乖巧地捏着瓶子喝水,微微仰起头,睫毛在车内灯光的照耀下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喝过水之后,舌头从水润的嘴唇上舔过。
「干什么?!」谢忱言突然凑上来在祁漾的喉结上咬了一口,祁漾吓得手一抖,水洒在了身上,他手忙脚乱地把水盖上开始收拾。
谢忱言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身上燃起一股火:「我也想喝水。」
祁漾把另外一瓶没有打开的递给他:「还有。」
「不要。」谢忱言说,然后把低着头擦拭水渍的祁漾拉起来,掐着他的下巴跟他接吻,贪婪地汲取祁漾嘴里的湿润。
谢忱言觉得自己应该是调理不好了,没有祁漾那三年什么方法都试过,医生也看过,药也吃过。那有什么用,想要独占祁漾的这种病根本治不好。
只有拥有了自己才能正常。
根本要不够,索取不够。
谢忱言精神焕发地看着祁漾仰着头失神地喘气,红润又肿胀的嘴唇微微张开,胸口用力起伏着。
「不来了,回去吧。」
祁漾匆忙抵开再次靠近的谢忱言,缩着脖子把脸偏向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