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去菜市场逛街一圈,买了一些菜,打算回去做好晚饭等程枕。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微暗了,祁漾提着东西闷着头往小区走。
到了出租屋里,他把买的东西放在厨房,把保险套放在程枕的卧室里,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他洗了很长的时间,热水把他整个人都浇灌得暖和起来,心情澎湃地期待着晚上的事情。
别墅回不回去暂且不论,就算谢忱言到时候会质问,他也可以用一些理由搪塞过去,反正谢忱言似乎并不会很深究这些问题。
而且,万一程枕明天就带他走呢?毕竟程枕都同意跟他上床了。
祁漾关闭了热水,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仰起头,被水浇湿了的头发被撩在了后面,露出他光洁的额头。
才洗完澡,他的皮肤都仿佛被水滋润得娇嫩,白润的脸上浮现着点点粉红。
用浴巾擦干水,祁漾开始一件一件穿衣服,把裤子提上来的瞬间,浴室的灯突然熄灭了。
祁漾大着胆子推门出去,房间里还有一些光,是从对面楼层别人家里投射出来的。
祁漾赤着脚走进了客厅,借着别人家的灯光,看见了客厅里昏暗的情景。
黑暗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程枕?」
祁漾问。
沙发上的人没有动,祁漾又走进了一点,觉得这个背影似乎有点熟悉,熟悉到他心里有点不安。
他撑着墙站稳:「老公?」
沙发上的人突然笑了,房间里的灯亮起来,祁漾听见这道熟悉的嗓音,被刺眼的灯光刺激得低下头。
不是程枕,是谢忱言。
一个本该在出差的人,此时此刻却出现在了这里。
这算什么?
捉奸现场吗?
祁漾庆幸自己是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的,逃跑的时候不至于太过狼狈。
虽然没有穿鞋,他还是脚下生风一般往门口跑。
谢忱言却一点也不着急,根本不在意地稳如泰山的坐着,祁漾推开门的时候,他仅仅是起身客拉上了客厅的窗帘。
沙发后是今天早上祁漾帮他提上车的行李箱,这时候正打开摊开在地上。一面是密密麻麻的保险套,一面是各种各样不堪入目的道具。
拉好窗帘,谢忱言走到刚才祁漾站过的地方。地上有祁漾的脚印,一滩小小的水。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抽了一支烟,随后拿着一双崭新的拖鞋出了门。
。
祁漾是夺门而出的,电梯此刻停在二十一楼,他根本等不及电梯再下来,转身跑到了另一边的防火门处,用力推开钻了进去。
这边楼梯平时没什么人,小区的管理也不是特别好,加上年头有些久了,有些楼层的灯都坏了,阴暗暗一片,根本看不清脚下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