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畏惧,楚越就越是兴奋,「我说,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楚越眼皮下垂,甩出鹰风爪。
「你敢杀我?来人……」
他话音未落,就被最后一枚银针贯穿了喉管。
楚越望着手背上扬起的血。
血珠如红露,沁的妖艳彻骨,也凝在渗人的笑中。
「切,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便潇洒的离去。
他一身红衣染了血,隐藏在茫茫静谧的夜色中,血滴溅在眼角上,如同火红的朱砂痣。
满目猩红的望着天边,暗夜如坟,埋葬着该死之人。
他兴致冲冲的走到营帐前,这时,隔壁熟悉的营帐中突然窜出来的一道阴影,将他覆于身下,诞出一阵昏魅的松香。
第4章
那人是谁?是义父吗?
这松香……
楚越很快就没了意识。
燃烧了一夜的渴望融在松香中,直到翌日清晨。
清晨多甘露,浅草湿马蹄。
小路风华旖旎,茂林修竹间,云雾缭绕了远处的翠山。
楚越赶上前去询问:「义父,你昨晚睡得好吗?」
崔千钧挥舞着马鞭,正视前方道:「怎么,你昨晚睡得不好吗?」
楚越观其神态,那双沉着的眸子里昭示不出任何昨日之景。
不知道是伪装还是……
楚越尴尬一笑,说:「没有,昨晚睡的很安心。」
就在这时,崔千钧看了过来,楚越错综复杂的往天边一瞥。
不远处的屋檐上挂着的红灯笼随风摇晃,而此时处于官道上的江南督军府,褪去了零星的红,挂了满府阴白。
崔千钧蹙眉道:「此次回京都戍甲营不动,只有一队亲兵跟着,还绕开了官道,路上保不齐有什么虾兵蟹将前来捣乱,跟紧了。」
「好。」
郊外空气清新,楚越整个人神清气爽的,手腕突然扯痛一下,他也没在意。
走到半路上,突然来了一伙劫匪,嚷着要留下买路财之类的话。
楚越望向崔千钧,崇拜的目光投射过去,「义父果然料事如神。」
崔千钧视若无睹,直接解下荷包扔给了劫匪。
楚越:「……」
这荷包就这么水灵灵的扔过去了?
我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