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楚越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义父了。
他对义父的依赖并不是因为鹤红扉芷,而是因为他的本心。
一想到这里,楚越满脸燥红。
怎么能对义父产生这种龌龊的想法呢?
他辗转反侧的问了自己一个晚上,还是没有给出答案。
第二日继续赶路之时,楚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义父,所以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崔千钧。
连着躲了好几日。
崔千钧也纳闷啊,怎么白天还好好的,还抱着自己哭天喊地的,刚给了儿子安全感,怎么就又不理人了。
几日后的某夜,行至山海湖之时,楚越坐在石溪旁,在漫天篝火里沉静其中。
将那肮脏龌龊的想法都抛到篝火里焚烧殆尽,独一人安稳,渡馀生平安。
这就足够了。
湖中山海风月,心中得见翠山,盛衰俯仰间,乱了眉眼星辰。
聆听着篝火劈啪作响,楚越心底的宁静被一人撕开裂口。
崔千钧走了过来,拍了拍楚越的左肩,他又从右后方冒出来,递给楚越一小坛子酒。
楚越:「……」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
楚越还从未喝过酒,但是崔千钧递过来的,他自然而然的接了过来。
手腕与指节的轻轻触碰,却如同被厚盾砸了一样。
楚越喉间滚动着,紧握着酒坛的手松了一下,他定睛一看,上面工整的写着三个大字:女儿红。
楚越:「……」
「义父,怎么突然想起来喝酒了?」楚越握着酒坛子,在手中转了几圈:「你不是行军期间,从不喝酒吗?」
他和崔千钧在一起待久了,也学会了转东西的习惯。
「谁说的?」
崔千钧这次倒是没转酒坛子,实在是馋的要命,就先打开喝了几口。
楚越闷声道:「大家都这么说。」
「别听他们胡说,你义父我酷爱喝酒。不过每次都偷偷的喝,他们发现不了。」崔千钧端起手中的女儿红同楚越的酒坛子碰了一下,「所以,你义父我啊,不是从不饮酒,只是即便我喝醉了酒,他们也看不出来而已。人云亦云的,在这戍甲营里传来传去,也就传成了军令如山。」
而他这个极为不靠谱的世家公子,也就成了铁骨铮铮的戍甲营大将军。
无人清歌雅,无人再复醉。
他咕咚咕咚的豪饮了几口,喉结不停地滚动着,勾的楚越魂都飞起。
少年想要猛灌一口酒的意愿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真尝了一口后,楚越的嗓子如同刀割一样,逼得他咳嗽了好几声。
而他的好义父呢,不仅不安慰他,反而坐在旁边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儿子,酒可是个好东西。」崔千钧笑的前仰后合:「俗话说一醉解千愁,既有心事,不妨一醉。」
好义父不拘小节的又同他碰了几下,他喝的神志不清,浑身热痒。
他扔了酒坛子,潮红上了脖颈,洇上了整张脸,在这凄美的月色下,醉的酩酊。
楚越挣扎着醉的彻底,起身后手舞足蹈的开始脱衣服。